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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来生孩子吧】【第二部分】【作者:龙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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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盒饭他爹
时间:
2020-6-15 19:42
标题:
【来生孩子吧】【第二部分】【作者:龙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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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第二十三话:有所图谋的都滚
常襄做菜的手艺倒还不错,比医院食堂的大师傅稍微强一点,比我不知道强多少点,如果我不是蛊母是蛊父,或者干脆说是种马,我倒不介意收了这个小老婆。
“嗯…玑翎。”饭吃到一半,她突然局促不安地叫我的名字。
天也算睡得够久了,为什么脾气还是好不起来的样子。
她停下筷子:“紫应神君他…”
“吃饭。”我现在不想听到这家伙的名字。
“他不是故意的…”
“吃饭!”我提高了声音,小白猪都把在馒头里的头抬起来看了我一眼。
常襄默默地重新开始扒饭。我盛了一碗汤,然后把汤勺扔进汤碗,咣铛一声还溅出好多汤。她吃惊地望着我:“你、你怎么这样放勺子呢?”
“看不惯?”我面无表情地端起碗“我就是没家教,看不惯你也给我滚出去。”
“玑翎…”小白猪拨掉鼻子上的馒头渣,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袖子摇了摇。
常襄眼里面浮起一层水汽,举着筷子半天都放不下去。她这么脆弱?我还真没看出来,就那天她朝我头上拍符咒的架势,我以为她是个比我还生猛的人。
“你什么都别说了。”对方毕竟是个人,不能用对动物的态度对她。我放缓语气和语,朝她挥了挥筷子,结果一粒饭飞了过去,我顿时想爆口,还好忍住了。
她默默地擦掉了我甩到她脸上的饭粒,说:“我也和你一样没有父母,要说没有家教,我们应该差不多。”
我不想听她的血泪史,好在她也不打算讲,她只是静静地把碗里的饭吃光,然后说:“是我不该去逗他,因为他看起来很受伤,我又恰好看见了那个东西,所以就…”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喝完汤我把碗一放,拎着小白猪离开厨房。
那只猫自己肯定不会没事儿把逗猫折断,如果是小白猪去惹他,肯定现在被打得头包,那么答案还不明确吗,只可能是这个入侵者干的。当然我不知道蛇神绯鲤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就他那张面瘫脸,我也可以知道他不可能逗猫。
不过常襄没事也不会去逗猫吧?
所以,小白猪肯定也有份!
“哇!”突然被我扔进洗脸池,小白猪惨叫起来。
“你给常襄出的馊主意?”我打开水龙头猛淋,它小小的一个在汹涌的水柱下面被打得很狼狈,小蹄子捂着眼睛。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大的火啊!”它大声申辩着,结果被呛了几口水,咳起来。
“你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生这样的事我肯定会把他扔出去,把他扔出去了你就如意了,是不是?”
卫生间里的场面很诡异,至少我短短的十几年里还没见过有谁用这个方式惩罚一只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它开始哭,真假看不出来,因为水太多“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又怎么样,我没有错!”
水龙头哗地关了。“你没错?”我将龙头调到热水一边“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你别管?你是一只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偶尔吃醋撒娇我都可以容忍,使出阴谋诡计就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是不是也待得不耐烦了?”
它偷偷看了一眼龙头的方向,然后气鼓鼓地从洗脸池里跳出来:“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那我都不要。”
小白猪整个儿地僵了,反复确认我的表情,可惜我面无表情。
“哼!既然如此,你自己一个人等死吧!”它气呼呼地跳下洗脸台,撒开蹄子跑了。
我没有追出去,而是顺便又洗了个澡,只不过在浴盆里坐的时间稍微比平时长一点,水耗得比平时多了点。
为什么要选择呢?我并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宠物,只是来到我面前的东西,只要无害我都不会拒绝而已。我不喜欢选择题,而又总是被放在选择面前,要不要说能看见妖怪,要不要原谅丢弃我的父母,还有,妖怪和人,我站在哪一边?
泡完澡已经下午了,我懒洋洋地去书房做作业,好多函数不会,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差点把笔摔了。
“玑翎,我有话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常襄突然将门推开一道儿。
“你说吧。”反正我也做不出来。
她扭扭捏捏地进来,在小白猪过去翻看画集的地毯上坐下来,分明就一副家教极好的样子。“那个…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哈?!
我手里的笔,刚才我还心疼那是钱没有摔,结果现在它自己亲吻木地板去了。
她十五分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常家是不会要我回去的。”
“你生物课都睡觉了是吧?我没有子贡献给你,有也不会给你。”我捡起笔,笔坏了,于是我心情更糟了一倍。
“不需要子啊,只要有一个魔法阵,还有我们各自一点血…”
“你听不懂吗?别说我没有,有我也不会给你。”我定定地看着错愕的她。
都是为了利用我才来的人,我为什么要留着你们呢?如果我只是普通的我,不会解函数,不会做饭,相貌平平还没有家教,你们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因为不会,所以你们都走吧。
常襄果然还是默默地离开了,我磨到晚饭时间还是解不出题目来,于是下楼去觅食,现到处都没有人,冰箱里放着中午吃生的菜,洗干净的碗倒扣在沥水网上。
好安静啊,早上还那么热闹,差不多能赶得上派对,而现在,冰锅冷灶人去楼空。
原来我也会害怕孤独啊,一直以来都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吧。
小碗热了点剩菜,连馒头都没心情蒸。果然突然间变回一个人,还是有点无聊啊…不行我要振作,一个人还要过几十年呢,在消耗尽那几位数的钞票之前我还不打算结束生命,那之后的话,之后再说。
真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___-突然想见见那个戴面具的妖怪,不过他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恐怕又会笑得让人鼻血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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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搞得人好心焦啊刀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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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话:下雨了,回家吧
“拜拜~”“下周见!”“今晚记得上线哦!”“练习册拜托啦!”
放学铃打响后,大家6陆续续告别好友回家了,当然也有相邀去上同一个补习班的人,正在座位上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书包已经收好了,不过我并不急着走,因为没有急的必要。
外面下着大雨,没人等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等雨小一点去吃小吃。
我趴在书包上,懒懒地看着窗外的大雨。真是的,才三天而已,我干嘛这么自暴自弃就觉得一个人没法过了,大不了重新买个什么宠物回来养不就得了。
最近也没有新的动画可以看啊真是天亡我也。算了,还是回家吧,家里好歹有电脑。
雨很大,校服的裙摆已经到膝盖了,还是了大半,鞋子就更不用说了,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叽的一声,烦死了为什么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下雨!
前面的转角向左拐就可以搭公了,我把伞抬起一点确认方位,就在这时转角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闪了过去。
那是什么?想和追几乎是同时完成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转弯,差点撞倒面而来的人。“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撞人身上不说,伞估计也戳人脸上了,赶紧道歉!
“下这么大雨你跑什么,要是撞到别人你可又要被欺负了。”被我撞的人好像一点不生气,扶我站稳还温和地…咦咦咦?
我抬头,真是天下马拉松冠军数曹,不过这曹花了三天工夫才跑到我面前是稍微慢了点。被我撞的人正好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看他从头到脚都是白色,刚才那个人影应该就是他。
“怎么了?”他看着我。
“妖怪都不打伞吗?”我将伞举过他头顶,伞很小,这样一来我的书包就在雨里面淋着了,不过我从来也不是个爱护书本的好学生,无所谓。
他突然伸出手,做出一个将我抱进怀里的姿势,我才刚被吓一跳,他就把我的书包取了下来——哦敢情是同情我的书包啊-___-“你现在有什么事吗?”他替我提着书包,我替他打伞,这副样子还真是诡异,我知道路过的人看不见他,不知道他们怎么理解一只书包飞在半空中…
“出来走走,没什么特别的事。”他拨了拨头,看上去温良无害。
“那,跟我去个地方吧!”
雨渐渐地小了,毕竟是秋天,不可能像来台风那样没完没了,我带着他来到放学路上必经的一个健身广场,这个时间已经几乎看不到人了。
我把伞收了,连书包一起挂在沾水的健身器材上,然后爬上一个秋千。
“你想说什么吗?”他手扶着秋千的支架,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医院里呆久了,真的疯掉了。”我摇了摇秋千,它带着我摇摆起来。
戴面具的妖怪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为我总是在逃避一些问题,恨不得造一个壳子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愿意想,遇到麻烦的事脑袋就了。”雨还在下,不过淋了也没关系,回去洗澡就好。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我觉得他在笑,他说:“这是谁都会遇到的情况,不能证明你疯了。如果受到的伤害一直难以治愈,演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或许吧,可是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后悔的。”
“那如果可以后悔,你会重新做吗?”
“…也许会吧。”
他一手抓住秋千的铁链:“你是有事想要我帮忙,对不对?”然后突然将秋千得很高。
我紧紧抓着铁链,被这个高度吓得闭上了眼睛。
“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
我想去道歉。我可以过没有朋友的日子,但是不能过失去朋友的日子,那天冲动地火气走了三个人,也许常襄算不得是我的朋友,也许明宸只是对我有所图谋才在我周围打转,也许小白猪也有他自己的目的,可是我已经先一步承认了这个事实,有人关注着自己,这种感觉是第一次有,我愿意把它叫做友情,虽然它很危险。
秋千被他掌控着我停不下来,也不敢睁眼。
“我后悔对他们脾气了。”
我就是普普通通,就是什么都不会,就是注定了要被抢来抢去,这些是我没办法的事。所以我后悔了,我不该火,我不想一个人。
耳边的风声慢慢退去,秋千停了下来。我还僵硬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凉凉的手指刮过我的眼角。“他们会原谅你的。”戴面具的妖怪叹气一般说。
“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我哽咽了一下,蹲了下去。
“没关系,还会遇见的。”他把手放在了我的头顶,轻轻地按了按。
雨停了之后我和他告别,一个人回家了。自己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明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被他救过两次而已。
大概是很喜欢他身上暖暖的感觉吧,不急不躁,说话也温和。
说到底我就是欠缺温情,摊手。
“咕…”
我正掏钥匙,脚边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动静,在这个大雨后的黄昏格外清晰。很像是人肚子饿的时候出来的声音,可不对啊我才吃呢!
找了半天,终于在花盆后面现了声音的来源——饿晕过去的小白猪这家伙一身泥,鼻子吹个小泡泡,缩在花盆后面避雨,大概是又饿又冷才晕过去了吧。我戳了戳它,它没反应。
“好啦,对不起,那天不该跟你火。”
泡泡突然吹炸了,小白猪吓醒过来,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
“回家吧!”我弹了弹它脑门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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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为敌人两肋插刀(求粉红
“头疼吗?”
“嗯…”小白猪蜷在它的小猪窝里,额头上敷着冰袋——制滥造的,眼神离地看着我。刚才把它拎回家洗了澡,才现这家伙居然起高烧来,猪感么这是…
“真的不用看兽医啊?”我也不敢给它吃人的感冒药。
它哼哧半天:“不吃药…”怕苦啊你?
我把它捂严实了,然后戳戳它的脸:“那你乖乖睡着别跑,我出去一转。”它立刻咬住我的手指,齿间含糊不清:“你去哪里?”
“去给你买吃的,过一条街有家臭豆腐店。”既然要道歉还是要有点诚意,比如冒着雨出去给它买油炸豆腐就算得上是我的诚意。
它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手指:“那你早点回来哦,我饿…”“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起来,我撑着伞一路小跑,到京记臭豆腐店买了一盒臭豆腐,热呼呼地拎着往回赶。
天上打起雷来,路上人越来越少,我有点害怕-___-不是怕鬼怕妖怪,我怕器官贩子。
“请留步。”“啊!”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狂奔,没认真看伸出来拦我的那只手长在什么生物上。不过大雨大风加手里有东西,我跑了最多一百米远就被人从后面钳住两只胳膊,痛死了!
“放手!救命啊…”我双脚离地一阵踢,突然背后的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我。
…我是不是不小心并且不厚道地,踢错了地方我努力睁大眼睛,可还是辨认不出来这个蹲在地上埋着脑袋的人是谁。坏了!我要是把他踢残废了他非灭了我全家不可,不过话说回来我有全家给他灭吗?“那个…您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您先动手的不是,出了事儿别找我啊!”那人闻言一震,抬起头,出一张眼眦裂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孔。
坏了!我又惹了这条大毒蛇!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被吓傻了的短暂一瞬,他暴跳如雷地吼。这…这这、这和我是不是女人有啥关系?我又不是有意照着那儿踢的,难道我还认准了你身上的阿是去踢啊!
我冷汗还没滴完,他缓过来了,姿势别扭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喂喂,犯不着吧,你先cosp1ay歹徒的怎么能怪我呢?
“我不过是有事相告,你非但不给面子,反而出脚伤人,是何居心!”那红眼睛还真吓人…
“你那像是有事相告吗?我走路走的好好的你鬼一样窜出来,是个人的都会以为你不是劫财就是劫不跑的你当人全身上下就一个脑细胞,还没长细胞核是吧!”我一介受害者都还没开口呢你小样就跟我反咬一口了,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蛇神绯鲤一口白牙寒光闪闪,好像要把我生了,我忽然想起貌似第一次见面就因为我说话太快太绕舌,他一怒之下就把我给扔下。这回可没有戴面具的妖怪来接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常姑娘似乎被软在常府,吃了点苦头。”我刚抬起左腿,他一句话又把我按回去了。
嗯,这好像不管我什么事。
等等,要非说没关系好像也不可能,她大概的确应该可能是…因为我拒绝和她生孩子才被惩罚的吧?虽说我有权利拒绝。
“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有人前往我处相告,”蛇神绯鲤居然笑了,只是那吐着信子的笑让人只觉得骨悚然“玑翎,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能让白檀冒死闯蛇,如此死心塌地,令人佩服。”
吓!白檀,就是上次被我切了尾巴的老鼠?这么说起来确实是很久没见到它了,上次被大毒蛇的手下抓走,还是多亏了它才能逃出来。不过死心塌地算怎么回事?连我跟它说话它都不搭理,怎么个死心塌地法?
“当如何做,你自己思量吧,我不过替人带话,平白挨了你一脚,真是晦气!”他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也就是说,要我去救她了?可问题在于我对付人类很苦手啊,上次是因为小猫带我误闯杀生然后才被戴面具的妖怪救了出来,这回你让我再去一次常家,我肯定是炸豆腐喂猪一去不复返了。
唉,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小猫儿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道歉。你晦气我才晦气呢!
等我回到家,小白猪已经睡了一觉醒过来,炸臭豆腐当然也已经不烫了,不过它还是吃得小眼睛弯成两道小月牙,蛮可爱的。
“刚才我在路上遇到蛇神绯鲤,他说常襄被家里人抓去惩罚了。”我坐在地毯上,边看它吃边说。
小白猪吃的嘴油:“他怎么知道的?”
“他的话说,是白檀去告诉他的。就是那只老鼠。”
“我知道,鼠神白檀,这个城市的丰收之神。”
丰收之神…一只老鼠?还真是贴切,只要他们不偷粮食一定能丰收,汗。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要去救她什么的吗?”小白猪把装豆腐的纸盒都了个干净,意犹未尽地问我。
这正是我苦恼的事啊,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但是要我找人帮忙,我确实跟谁都不啊,人也好,妖也好。
“我一个人不行的。”我老实地承认。
小白猪抱起短短的胳膊:“也是,要你对付妖怪可能还有几分胜算,对付捉妖师就很难了。我现在的修为也帮不了你什么。要不找个人陪你去怎么样…你先说你要不要去救她嘛!”
我点头。事情毕竟因我而起,虽然常襄这个人我不大喜欢。
“那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找个人。”
“今晚不行吗?”救人的话当然越早越好,又是周末。
“不行的,他晚上绝对不会让人找到,只能等天亮。你可要早起哦!”还有这样的人啊。扯了张纸给它擦嘴,我去书房玩电脑。
夜里不行,要一大早起去找,怎么总觉得似乎能想起谁来,可又说不出那是谁。该不会我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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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加更的章节,请大家给龙吉粉红票票啊~~~ 、第二十六话娘娘大公来生孩子吧
第二十六话:娘娘大公鸡
临睡前小白猪硬是让我把闹钟调成六点,天啊我上课都没起那么早过,结果今天一早天还黑着我就被叫起来,睡眼惺忪地梳洗穿戴。
“见了他你可要冷静,一失足成千古恨哦!”小白猪蹲在我背包里,反复提醒。
“去你的吧我怎么不冷静了!”说得好像我是要去相亲一样,能见面就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吃了。
不过事实证明小白猪提醒得有理。
那是一处废弃的防空,周围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一带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同一种族的生物出没了。口一棵两人高的树,树叶稀疏的枝桠上站着一只锦羽大公。
该不会是上一次绑架我的那一只吧?
“善止神君,方便的话请下来说话。”小白猪从背包里爬出来,朝大公喊。
大公一抖羽转过头来,咕咕几声跳下树来,落地时已经变成人的样子,确实是上次企图抢我回窝拜堂的那一只。为要找他-___-“原来是玑翎,果然还是愿意嫁给我的吧,哦呵呵呵!”他掩口一阵御姐笑。
我头黑线,你一大男人学什么御姐笑,还有你那用来掩口的,为什么是算盘啊,太煞风景了吧!
小白猪被他无视,好像也不生气,几下窜到我肩上:“善止神君,我们有事相求。”
“好说好说,做了爷的人,爷自然会好生待你。哦呵呵呵!”他一脸得意洋洋。
“我看你还是…醒醒吧!”我忍无可忍,一拳头挥过去,命中那欠扁的脸。
小白猪吓的赶紧跳下来:“你干嘛打他啊,打死了谁陪你去救常襄啊!”我怒:“我又不是非去救她不可,干嘛来听这个变态不男不女的笑声!”
大公着半边脸爬起来,样子相当狼狈,我这才仔细看了看他的装束。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家伙、这家伙居然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啊,要么你就把衣襟给我拉好了要么就干脆豪放一点两点,这么衣襟大开又的你不嫌娘啊?
“谁不男不女了!”大公瞪起眼睛。
“废话当然是你了!”我回瞪“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阉啊?”
他然大怒:“你有胆就再说一次!谁是阉!本座夜夜逍遥播种数千造福一方,你敢辱骂本座是阉!”
这回不光是我,就连小白猪都一头黑线了。什么叫播种数千啊,你以为你是天下粮仓还是开放式水作业是吧?
“那、那个…善止神君,是这样的…”小白猪努力挽回局面。
没想到大公撇他一眼,冷哼一声:“本座对公猪没兴趣,请回吧!”
我确信,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强大的杀气从小白猪小小的躯体里爆出来。
“你这不男不女的变态公!”小白猪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谁不男不女!谁变态!”公当然也不会在雄生物的尊严问题上示弱,两只体积差很多的动物就在我面前上演了周星星对着镜子吵架那么强大的戏目。
终于在我蹲在地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们吵够了,其间断断续续听到很多数落对方祖宗十八代的恐怖言论,就连猪八戒和昴星官都没能逃脱他们俩的引经据典,八卦事项天飞真让我大耳福。
“吵够了?”我打个哈欠站起来“吵够了我们去办正事。”
小白猪气吁吁,跑回到我身边。大公也累得头大汗,姿态妖娆地擦着汗,让身为女的我自愧不如。
“它叫你善止神君,你的大名呢?”我见他不搭理,再问。
“本座名叫重霄,最好记住了,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甩过来一记白眼,那个妩媚多姿。
“好,现在陪我去救人吧。”
他惊奇地望着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陪你去救人了?”
“刚才啊,我说给你一百块钱陪我去救人,你说好。”我编的,理由没别的,上一次就见识过他的抠门,想娶我又舍不得出钱,一百块钱肯定够他两眼放光。
果不其然他喜笑颜开:“啊,我当然记得…咳咳,不过本座帮人的价钱从来没这么低过,这次算是看在你是本座未过门的夫人的份上…”
“变态公谁是你未过门的夫人!你给我说清楚!”小白猪刚歇够,听到这话又暴走了。
“冷静!”我一把扣住它,小声说“该利用的时候,要毫不留情的利用。”
神重霄,嗯,虽然有点娘但看起来应该不会太弱。
“走吧。”我招手。
“慢着,先付钱。”他头一,伸出手来。
你急着要钱回老家结婚哦!我腹诽着,掏钱给他。反正救出了常襄,肯定要她给我好好做饭补偿这因她而损失的一百块。
神重霄接过大红的一百元钞票,像古人吹铜板那样吹了吹,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叠齐收好,才算盘一挥:“走吧,本座很忙,帮完你还有下一门生意要做。”
…我顶你个肺啊!你是个什么神啊怎么横看竖看都这么别扭。
“玑翎,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小白猪趴在我肩头“他是财神哦,不是这个城市的财神,而是唯一财神,等会儿回来你可以参观一下那个防空,保证不会比任何著名旅游景点差。”
这个一身大红色长衫披着,白色裹着,金珠算盘打着…的人,是财神?要说不像也不是,可未免也太挫伤我的三观了吧?
“喂,你还没说去救谁呢。”他突然转过头来。
“去常家救…”
“常家!”
他跳起老高:“你怎么不早说!常家那种地方是人去的吗!我不去!”
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了。我抄起胳膊:“不去也行,不过你不是最能打细算吗?商业规矩总该知道吧,签了协议又不做事,违约金可是至少十倍的。不去没关系,钱退我,违约金给我,我找别人去。”
顿时眼前的人萎靡下去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样一笔钱对他来说无异于割了他一条胳膊了。小白猪冲我笑,它应该也是算准了这个人是用钱就能勾引走的安全货所以才带我来的。不错,合作愉快!
“我…去…”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举了起来。
“去就去呗,别一张小苦瓜脸,别人还以为我良为娼呢!”我一抖背包,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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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原因,这本书被止pk了,浪费了大家的粉红票,我向大家表示歉意…
因为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才好,真的对不起这本书原定的字数并不多,pk只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它喜欢它,所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面对了为了表示歉意,我会比原打算更晚上架,给大家更多的公共章节,希望大家还是继续喜欢这本书算了,心里太难过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喜欢的人请继续我,仅仅因为我挂了一天榜好奇才来的人,愿意留下来继续我的话我心怀感激,如果要离开就尽早吧,掉收藏是件很难过的事,不如让它们一起来吧、第二十七话兵不血刃
第二十七话:兵不血刃
我被带到常家的那一次走的不是门,醒过来就成了展品,还以为这次去会找不到路走,没想到这个常家虽然吓得人都不敢去,地址也不是没人知道。
神重霄到底是羽禽,背着我直接飞到城那边,不过他也不比民航厚道,在半空中威胁我再加五十,整个一强买强卖,我如果说不难保他就把我扔下去了反正我是死是活对质影响都不大。
“这里是农村吧?”我看着那些土墙瓦顶,怎么也不能和记忆里常家那雕栏画栋联系在一起。
“你听说过次元吗?”神重霄手叉“任何一块土地都是可以通过法术叠加第二次元的,这片土地上重叠着普通农村和常家府祗。”
相当于盖了两层楼那么回事。我摸摸下巴。
“看好了。”他突然笑得得意起来,算盘横在眼前,右手搭上去,哧一声扫过算盘珠。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像是晕了水的国画,慢慢地破旧的农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陷的断崖,其下连绵几百米的一片飞檐,看上去相当壮观。
“常家还真是有钱。”我翻个白眼。
小白猪从背包里探出头:“可是现在常家只是个空架子,房子虽然大,却没几个人。”
“作孽太多,”我重新站到神背后“走吧。”
他将我背起来,然后笑一声:“这一段要单独收费哦!”“你走不走!”当头一锤“小心我连刚才的五十也不给你!”
小白猪在背包里笑得好不开心,我虽然看不到神重霄什么表情,想也不会好看。“哼!”他哼一声,带着我跳了下去。
整齐的青石铺就的地面已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走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人,果然是小白猪所说的空架子。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神重霄火了。
“我不下来,你说了要重新计费,我当然要享受够本了才下来。”你贪财,我还会耍无赖咧!
“你下来!我不加钱了。”
“我不下来,你没听我刚才叫得那么惨,现在腿是软的,走不动路。”
“你!”
“走吧走吧,我没几斤重的,好歹是男人不懂得照顾一下女士吗?”
应该是男人这个词给了他动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阉,这家伙还真没叫我下来,继续背着我走。真是五星级待遇。
走了好长一段路,空房子看了不少,就是不见人出没。“常家的人不会是血鬼吧,怎么都没出来晒晒太阳?”我拍拍他的肩。
“我怎么会知道。”他没好气地回答我,我虽然不重,但是路遥无轻担,背久了也蛮累的吧。
“你不也只在白天出来吗?”
他突然顿了一下脚步,语气变得很不善:“谁告诉你的?”
“我啊,”小白猪举起蹄子“到了夜里看不见嘛。”它这么一说我才记得是有听说过有夜盲症。
“别把我和那些凡相提并论。”神重霄向后抛了一句,接下来连走路的步调都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可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上次你抓我不也因为晚上看不见只好让我溜掉了吗?夜盲症又不是只有你有。
又走了好远,我都开始考虑是不是下来算了这只太爱逞强了,对面的房屋突然开了门。“看看是谁大驾光临啊!”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
我跳下地,绕到神重霄前方:“我有两道函数题不会,想来问问常襄。”
老太婆左边一个女人忍不住冷笑:“问作业问到常府来,蛊母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更何况你还带着神明一起过来,我们可一点看不出你是来问作业的。”
“悬崖太高我下不来,这是我的私家飞机你有意见?”我眉一挑。我这么说大公不乐意了:“谁是你的私家飞机!”“你先别动。”
那女人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老太婆开口了:“常襄不在,蛊母另请高明吧。”
“可是有人告诉我她在家啊,我可是付了油钱搭飞机过来的,就这么打我回去我不是赔本了吗?”
“蛊母难不成还想要常家替你买单不成?”一个看起来大概比我大一点的女孩子怒。
“那倒没有,见到人问完题我就回去。”我来问作业你们也要动的话,也太没风度了。
老太婆笑:“那要是见不到呢?”
我耸肩:“我带了帐篷,她总不能不回家吧,我等。”我可能背帐篷么?显然不可能,一只猪已经很重了。偏偏那些女人对小孩子式的耍赖没辙,难道她们能要我拿出来看看吗。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串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近了,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是常襄气吁吁地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
“常襄!”老太婆怒吼,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
常襄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缓过呼吸,望望老太婆,又望望我。
“你在家啊。”我说的很轻描淡写,但事实上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逃出来,身上穿着破烂的旗袍,很像个旧社会要被卖掉的好姑娘,而我是那狠心卖了她的…嗯人贩子。
女人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办,常襄一直盯着我,却不说话。
“我来问你几道题,”听我这么说,她眼里明显就暗下去了“不过我好像忘记把作业带过来了,你跟我到我家去吧。”说着我伸手给她。
“想就这么走吗?”我们手才牵到一起,老太婆就大声质问。
“作业做完我会送她回来。”
“倒不知作业什么时候能做完!”
“这个…我数学一直比较差,恐怕是要花很长时间了。”
常襄噗哧笑出来,握紧了我的手。
“常家不是想要男孩吗?我会考虑的。”
我这话出来把小白猪和神重霄都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小白猪使劲戳我的背:“你别犯傻啊!干嘛给她们便宜!”
我按着它的头顶:“听话。”它被我的态度搞懵了,当真不说话,小眼睛望着我。
老太婆似乎找不到别的阻止理由了,嗯了一声,说:“那做完作业就赶快回来,听到吗常襄!”
“啊,是!”常襄还是很怕她,我有点好奇她在常家的生活是怎样的。
于是大公真的只做了一回私家飞机,别的什么忙没帮上。回来的时候他来回两次才把我们都驮上断崖,脸色那个难看,估计是不喜欢常襄的缘故。
“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让本座一介神君给你当坐骑啊!”返回的路上,公怒冲冲地问我。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背我走那么远可能很累了,不想让你再打架而已。”哪有人这么曲解我的好意。
他有点傻眼,然后我接着说:“不过呢,因为你没动手,那一百块就当做是油钱好了,接下来我们坐公回去,你的话,自己回家吧!”
“什么!”、第二十八话暗中帮忙的人
第二十八话:暗中帮忙的人
公车摇晃到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早上啃了半个面包的我饥肠辘辘转。
“我去做饭!”常襄才进门就非常贤良母地奔厨房。
我倒在沙上,心想救人一命好像感觉也蛮不错的。“玑翎,你不会真的准备贡献你的血给她完成任务吧?”小白猪爬上我的肩,小蹄子戳我。
“会怎样吗?”我时不时还鼻血呢,给她一两滴也不是什么大损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白猪皱着脸:“你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来找你的妖怪你怎么应付啊?”
“看我心情好不好了。”这不是很简单吗?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它看上去相当苦恼“人类和妖怪虽然不是水火不容,但是捉妖师却是一定不会和妖怪和平共处的。过去的蛊母好歹有个人的名分在,捉妖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们都是被妖怪杀害,你这样一来,万一到时候捉妖师也来找你的麻烦,他们可比妖怪更不讲道理啊!”我笑了:“你还知道妖怪不讲道理。”
它小眼睛一鼓,有板有眼地说:“我是妖怪我当然能客观评价自己啦,人类就不能,他们总觉得只有他们是对的。”
我现在懒得思考这些,我只想吃饭。吃完饭去玩电脑,有闲情再找常襄研究数学题,嗯差点忘了常襄在厨房,这场面还真是旧景重现啊,可惜小猫不知道在哪里赌气。想到这里我又苦恼起来,小白猪饿晕之前自己回来了,常襄现在也就回来了,那小猫呢?
戴面具的妖怪说还会遇见,哪有那么容易,他住哪里我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小白猪见我突然不理它,又巴巴地凑过来。
“在想怎么跟小猫道歉。”顺嘴回答它。
它很不高兴:“干嘛要在意那种家伙嘛!”
“你又皮了是不是?事情就是你挑起的,我有责任我会道歉,你也得道歉!”我揪它尾巴。
“我不…”
“再说我切了你的尾巴!”
“不准切尾巴!我不是老鼠!”
小白猪捂着赶紧逃命,一不留神撞在进客厅来的常襄小腿上,转了两圈倒地。
“嗯,我突然想起件事要问你。”常襄好像恢复了元气,看上去和第一次见面比较像了,只是那围裙还是让我有种不的感觉——为什么同是女生,我就这么逊不会做饭。
“你说。”想归想,人家到底是在给我做饭呢。
“那只老鼠,怎么没见着他?”
“老鼠?”
“是啊,一只断了尾巴的老鼠,是他跑进牢房里帮我把绳子咬断了我才能跑出来找你们的。”
是白檀?我越好奇起来,这只老鼠从被我切了尾巴起似乎就一直在暗处监视我,什么都知道。他该不会就是戴面具的妖怪吧!
小白猪着挠门爬起来:“鼠神那么胆小,肯定不会出来的,而且他还被玑翎切断了尾巴,要他出现比登天还难。”
常襄蹲下去扶了小白猪一把:“我以为他是你们拜托的人呢!”
“你说反了,是他拜托我们去救你。”我从沙上坐起。
白檀,如果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我几乎可以肯定是他,原因我说不上来。他一定是那天看到我在哭,所以冒死一个人潜进常家救常襄出来。
“啊,水好像开了,我去下面。”常襄听到厨房的动静,又赶紧折返回去。
我想知道是不是。
“猪。”
“啊?我有名字!”
小白猪瞪眼叉:“我叫影!不要叫我猪!”
“你还以为你是深钟吗我叫你猪又怎么,你敢叫我女人我把你放进高锅。”我回瞪。
“猪多难听啊…”它还委屈上了,你不就是猪吗。
午饭常襄做了凉面,照她的话说,除了一把面条,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吃了,都馊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有点不屑一顾,结果看到她收出来的那一大堆霉臭的蔬菜时还是心虚了,买的时候雄心要自己做饭,结果还是糟蹋了。
“你没有什么话说吗?”她指着那堆难以分辨原貌的东西。
“我对不起长这些蔬菜的那块地…”
午饭后我理所当然地去打电脑,常襄还不用我说就勤恳地开始偿还“油钱”了。
“玑翎你别总是玩电脑啊,对眼睛很不好!”小白猪没事就来扰我,司马猪之心是人皆知,它根本是想自己玩。
“你想玩的话,帮我做件事。”我放开鼠标给它抱着。
“什么事?”
“你叫白檀来见我。”
“…”“怎么了?”
“玑翎,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像一种东西啊?”
“…什么东西?”
“御姐。”
靠之!这头猪才玩了几天电脑就开始跟我卖动画词汇了。“蠢猪你听好,御姐的第一条件就是围九十以上,本小姐没那个福气。”弹给你股上一下,讽刺我还是怎么。
小白猪趴在鼠标上起不来,一只蹄子着被我疼的股:“我又没有说外貌,不然怎么会现在才现。”
“那你指什么?”我没好气。
“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啊,”它挣扎着起来了“玑翎,虽然你是蛊母,虽然我是妖怪,虽然鼠神很胆小…”“你再虽然一个试试!”“但是鼠神还是神啊,他的级别要比你高了不止一倍,虽然目前为止我们遇见的神明都很年轻没什么太大的架子,但是蛊母空有爱情生育之神的头衔,从来没人会尊重你的。”
这话听着可太不舒服了。我板起脸来。
“你别板脸嘛,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猫神第一次见你时候那个态度就知道他开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鼠神很胆小可是鼠族很多人都很强势,这个钦差我可不敢当,你找别人吧,电脑我不玩了。”小白猪背着蹄子缩啊缩眼看就要掉下电脑桌。
如果是戴面具的妖怪,我派人去请他为什么不来呢?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你不去也行,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
“哇!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登门拜访还不够给面子吗?”
“不用去了…”
“诶?”好像听到一个不耳的声音。
小白猪的视线越过我的肩,我便跟着转过头去。
墙角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灰绿色的东西,仔细看才现是一个蜷缩起来的人,看上去小我很多,肩膀窄窄的薄薄的。
“我…在这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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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话:一只老鼠引发的血案
“我…在这里。”那声音弱得就像要熄灭的蜡烛。
角落里的家伙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手腕细得像旧社会被卖给地主的可怜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变成人的样子,于是看小白猪,它冲我点头。
原来一介丰收之神,居然看起来这么瘦弱,真是令人失望,我本来以为老鼠嘛就算贼眉鼠眼也得有个油肚,现在看来别说油肚了,就连正常长都不能指望。
“你是白檀?”他那么瘦弱,我居然也变得小心翼翼,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
那团东西里长得像头的东西垂了垂。
“你别坐在地上啊,虽然是木地板…”
“啊,对不起!”
看着他活像是坐脏了地板一样跳起老高,拼命用袖子擦自己坐过的位置的样子,我头上不滴下一颗巨大的冷汗:“…我的意思是地上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我,脸色苍白眼神惊慌,鼻尖红红的好像感冒了一样。
小白猪估计猜到了我的惊讶,咳了一声小声说:“他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办?我该怎么应付这么一个家伙?看上去既不经又不经拽,我生平还没伺候过这么景德镇的东西,怎么办?我拼命动脑子。对付他肯定不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大呼小叫,恐怕我才一口气他就能哆嗦了。
…事实果然如此,我刚提一口气准备和颜悦地向他道谢,他一个哆嗦摔倒在地,抱着脑袋拼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经允许就闯进来,我这就走!”
“等等!”最终还是没能和颜悦,我喝一声,他老实地蜷在角落里等待我处置。
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像盖世太保啊我!
“呃…那个,你先不要害怕,我没打算赶你出去,也没有生气,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话,是说话,好吗?”我尽量轻柔地说上面这番话,电脑桌上的小白猪出嘶嘶的气声,大概是被我这种装出来的温柔恶心到了。
鼠神白檀从胳膊下探出脑袋,眼睛眨眨,我就想这孩子是浪费了,多漂亮的俩眼睛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兮兮的。
“那个,常襄你知道吧?她告诉我是你救了她,我替她谢谢你,嗯…她可能已经谢过你了,我也要谢谢你,你不说的话我都没办法知道她的下落。”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我还真没有过,今天真是开荤了。
他眼皮垂了垂,又直直望着我,搞得我有种怎么都像是我在训他话的感觉,濒临抓狂。
“你不用这个样子的,我又不吃你,你没必要这么害怕这么提防,那边有椅子…不习惯的话至少坐到地毯上去,比较不会冷。”我指地毯。
小白猪眼红:“哼!我在门口睡地板的时候,也不见你给块巾。”
“没你的事!”我一不留神原形毕,正准备爬向地毯的鼠神白檀一下子又缩成一团瑟瑟抖,我靠之!谁把他教成这样的,这不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吗!
“那个啊,你坐过去就是了,不用怕,”我一边抹额头上的汗,一边努力撑起笑脸“嗯,你也是神吧,你比我要高级多啦,不用怕我的。瞧,我什么都不会,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他还是不敢动。
我的耐心已经快要接近负值了,背在身后的手拳头握紧,小白猪被吓得一骨碌滚下了电脑桌,摔得头晕目眩,不过我没闲工夫管它,我要是动一步那老鼠肯定溜得影子都找不着。
“你…”耐心呈指数函数下降,无限趋近零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嗯?”
“你、你别杀我。”
我轰隆一声倒地——轰隆那一声只有我才听得见。
“玑翎,玑翎你要冷静啊!”小白猪赶紧扑过来企图按住我,估计我这个时候眼睛都变成红色了。
鼠神白檀还没来得及挪一寸就被我大步跨过去提着衣襟拎了起来:“姑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要杀人的母夜叉吗!姑好言好语哄了半天都被你当成驴粪扔沼气池里去了吗!姑今天不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垃圾誓不罢休!”
小白猪挂在我腿上拼命求:“你别这么鲁啊他经不起你恐吓的他会晕过去的啊!”手里的老鼠眼睛睁得老大,看我唾沫星子横飞地飙,据事后刚进门的常襄说,她开门的时候,房间里被一种恐怖的怨气所笼罩,她还以为曹地府有冤魂爬出来了。
“玑翎,那个…”常襄只敢把门开一线“好像不太妙啊!”“什么事?”我正在气头上,凶狠地问。
常襄一个冷颤,本来够一张脸的门只剩半张脸那么宽:“小区里到处都是老鼠!”
“什么?”到处都是老鼠!?我赶紧回头看手里抓着的一只,很不幸被小白猪言中,他晕过去了。
“你没听见外面好多散步的人都在惨叫吗?好像冲着这边来了!”常襄见我恢复正常,才显出焦急的神色“刚才我在洗衣间里,一只老鼠爬上了玻璃窗,吓得我赶紧把窗户关上了!”
我赶紧到窗边一看,哗!那黑的一片可全是老鼠啊!洪水一样涌过来,就算不是老鼠是别的东西,这气势就足以把我家推平了。
“该怎么办?”常襄看我在窗边呆,跺脚问。
“我怎么会知道啊!”他们肯定又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我绑架了他们的王,而偏偏这个鼠神还真的就昏倒在我手里,百口莫辩啊!
小白猪朝书房门跑过去:“桥到船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黑线。
“现在不是纠结成语的时候啊!”它回头来吼。“是是是…”我拎着瘦若无骨的小老鼠,跟在常襄后面跑下楼去。
客厅有大面的落地窗,而这时候,爬了老鼠。“啊!”我被那场面恶心得皮疙瘩掉地,手摸了摸脖子。
“玑翎殿下,这回你还有何话好说!今不踏平此地,我们鼠族断没有颜面在这座城市混下去!”一个声音在屋外叫嚣,看不见人,但应该是上次那个被小猫儿调戏的女人。
“玑翎怎么办?”常襄恐怕也没学到几成捉妖师的本事,抓着我的袖子抖。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无数老鼠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道弧形的光晕撞上落地窗,整个房屋都抖动起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老鼠沙啦沙啦全都在外面落地,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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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家里吵架,然后闹着要自杀=v回想起来还真是巨丢脸啊…不过狠狠地哭了一通之后,倒觉得振作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了所以今天会恢复往常码字的量,争取尽早给大家补上pk七十分的加更吧虽然pk不成,答应的事还是要做到~祝大家看文愉快,不要被我的坏情绪感染了,顺便积极投票吧~~~龙吉现在还挂在新书榜上,如果喜欢养肥了再看的人,也麻烦就最后两天先送一点点击吧~~
第三十话:道歉算个毛啊
“咦?”常襄抓得我生疼的手松了。
落地窗外,老鼠如灰色水一般涌退,立于水之中的人金张扬,手还维持着挥出扇子时的动作。
“哼!耍什么酷!”小白猪抱着蹄子哼一声,相当不屑。我拎它耳朵:“你有本事你去抓老鼠,”它一哆嗦往我兜帽里缩“只会吃的猪就别嫉妒别人有本事。”
小白猪怒了:“谁说猪只会吃啦!”话还没完就被我到常襄怀里。
外面那家伙收了扇子就走人,再不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我不理会小白猪在背后造反一样尖叫以及常襄招架不住的求饶,手里的老鼠一扔,打开门追出去。
那家伙根本就没打算跑,只是步子比较快,要跟踪很容易,不过要追上还是很有难度。靠之,根本就是知道我会追出来在这里摆架子!
我追得气吁吁,差不多把整个碧水江汀都绕了一圈,然后故意慢下脚步,故意跟丢。
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真这么一直追下去我还不累成一条狗啊!
小猫走了一段现我没跟在后面,反而倒有点愣,不过他没有甩甩袖子走人,倒是折返回来沿途观察那些小桥水——敢情是以为我想抄近道栽水里了?我有那么弱吗!
他用扇子戳着头,弯着一处一处找,样子又困惑又失望。我躲在观赏假山后面,憋笑憋到肚子疼。
“奇怪。”自言自语的声音飘过来,估计也快走到这边了,我笑——他怎么不会以为我懒得追直接回去了呢?
小猫戳着脑袋从假山边走过去,我高高在上,趁他不防备一把拎住脖子。
“谁!”
“哈哈哈哈哈!”
看他都要竖起来的样子我笑得直接趴在了假山上。
“放手!”他也不跑,用扇子敲我的手,耳朵都红了。
“抓猫不是都拎脖子吗?我没抓错地方吧~”害得我跑到腿酸,放开才怪。
“我现在是人!”
“哦…那你变成猫吧!”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结果他还真变成了猫,我差点一个抓不稳让他从有我那么高的假山上摔下去。不过话又说回来,猫有垫,摔下去也不会死。
“猫的样子比较可爱。”我换成两只手托起它的前爪,就像平时抱小白猪那样,结果这家伙立刻用实际行动证明它不是猪同时不可爱,整个猫死命挣扎后腿踢,差点把我脸抓成素描画,我赶紧撒手。
“你干什么啊,我毁容了你负责啊!”就算我已经被痘痘毁得差不多了也轮不到你来添油加醋吧!
它落地,也不爬起来,呜呜呜地出奇怪的声音。
“起来起来,这点高度还没有一米呢你还能摔残了啊。”我捅它,它不理我,蜷着不动。
这是怎么了啊,我拿食指顺它头上的,戳它鼻子拨它耳朵,小猫被我搞的相当不耐烦,一骨碌爬起来想咬我,结果一个大字摔在地上。这时候被我现秘密了,后腿上有一小片血迹。
“这里怎么了?”我刚想查看一下,它又翻个咕噜,把受伤的腿在身下不准我碰。
“你想捂酸菜啊!腿伸出来!”我一急语气都不友善了。
它眯着眼打个哈欠,懒洋洋把腿伸给我。又跟我玩这一套擒故纵,小心我把你腿卸了拿回去喂猪。
仔细看好像伤的也不是特别严重,上次犬神在我家后院大打一架,全身伤口也就两天工夫就好了,这个样子估计就没事了。不过…
“腿受伤了你还跑,那我要是不追出来呢?”这里也没有纱布什么的,我只能看完了放开它。
它瞥我一眼,团成个球。
差点忘了追出来的目的了。不过对着一只猫道歉是不是显得太傻了啊?
“你现在可以变成人吧?”不睬我。
“变回来啦我有话跟你说。”继续不睬。
“你再装睡!”我的黑手差一毫米拧上它的耳朵。它不是猪…息怒息怒。
傻就傻吧反正道歉就是那么回事。我抱着膝盖席地而坐,酝酿着,它又打起呵欠,耳朵转一圈又转一圈,看起来百无聊赖,不过我才清清嗓子准备话,它就紧张起来,耳朵都竖直了。你紧张个啥啊-___-“上次脾气的事,对不起。”
我以为它会继续打呵欠来搞新的擒故纵,或者变成人大摇大摆地说本座才懒得跟你计较,再或者一爪子挠死我威胁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不过它的反应有点出乎我意料,它嗖地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跑了。
一瞬间我头上是井字。
你大爷的跑什么跑啊!我跟你道歉啊你都不放一个就走算什么啊!
“呃…吃晚饭了哦。”常襄提心吊胆地进书房来。
“不吃!”我坐在电脑椅上,气势十足地回驳此议案。
从回到家里我头上的井字就没少过,小白猪都不敢惹我乖乖去看电视了。常襄估计是在门外做了很多重心理准备才进来的,不过即使害得她那样一个活跃的人这么小心地说话,我还是没有负罪感,因为我现在一肚子的气。
常襄挤进门来:“乖啦~饭还是要吃的,不吃哪有力气生气呢你说是不是?”
“有降火的东西吗?”
“唔,有黄瓜。”
那好我吃饭。我咬死你!
桌子对面的一人一猪就这么看着我把凉拌黄瓜咬得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凶残,每听到一声咔嚓就哆嗦一次。
“明天陪我去花鸟市场。”
常襄眼睛眨眨:“我吗?”小白猪则是很奇怪:“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我去买一只猫回来待。”
一人一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明白了就行,吃饭。”找到了新的方法,我牙下留情,吃饭吃的轻松了不少,不过对面的两张脸却不那么好看。
第二天放学后常襄领着我直奔花鸟市场,脚还没进去就有好多人举起手里的宠物叫卖。“卖猫的在哪里?”什么乌啊鹦鹉啊没兴趣。
常襄指着一家店,犹豫着:“你还真要买啊?”
“为什么不买,我专门从银行里取了钱出来。”这个时候收手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虽然睡了一觉我已经没那么火了。
猫馆有好多大笼子,各种花品种的猫因为价格不一样群居数目都不同,像那种七八只挤在一个箱子里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猫,不过单独住一个笼子的看起来也太傲慢了,虽然着会很,价钱恐怕也不会便宜。
“玑翎你看那一只。”常襄突然碰碰我,指着在路中间动的一只小小猫。
黄的,这个颜色真少见,加长了耳朵会以为是兔子。
我蹲下去近距离研究了一下,它好像比较虚,肚子都贴着地面地爬行。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它转过来,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我,然后喵一声。
…完了,这会带回去恐怕不是待是宠爱了-___-
*** *** ***
今双更,阿弥陀佛…
第三十一话:引狼猫入室
洗干净了的小黄猫圈在一个旧垫子上咪咪叫,那样子简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和常襄各蹲在一边望着它,一个人拿梳子一个人拿电吹风。
“我把它抱起来,你负责吹。”就我刚才了解到的一点点知识,猫应该是不会乖乖给你吹的,所以固定这个小不点的活儿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万一常襄被折腾得招架不住一个放手,难说卫生间里的所有瓶瓶罐罐都要不保。
襄将电吹风上电,一脸认真。
“…你别好像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一样,手里那是电吹风,不是炸药包。”我无力。
小黄猫不知道我们要干啥,仰着小脑瓜子,对着我们各喵了一声。
“好吧,准备。”我戴上橡胶手套——防抓的——将小黄轻轻抱起来。
“一,二…三!”
“呼——!”
诶?它为什么一点都不挣扎啊?我开始是闭着眼睛准备说它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的,可是现在手里的触感怎么那么乖巧?
“玑翎,你才是像要和它同归于尽呢!”常襄扑哧一声笑了。
我低头一看,小黄猫正打着呵欠享受电吹风在肚皮上扫来扫去的服务,时不时还抬起腿让常襄吹吹侧面。这、这这还是猫吗?
“它把自己当贵族了。”常襄拎起它的一只爪子给它吹背后,大概被烫了一下,猫尾巴不停地甩。
…这只猫该不会是只妖怪吧?
猫少爷被吹得无比干以后,撒着小步子溜达到客厅去了。天它还自己认得路,我手里拿着肥皂,难以置信。
“玑翎,你觉不觉得这只猫好像有什么问题?”常襄碰碰我,把肥皂拿走。
“觉得,严重觉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打算怎么办,买都买回来了,至少也得吃掉吧?我冲掉手上的泡沫,摸了摸下巴。常襄惊奇地瞅着我:“你该不是盘算着吃了它吧?妖怪的可一点都不好吃。”
“你吃过?”我开始有点惊讶,后来想想有啥好惊讶的,捉妖师捉了妖怪回去,杀也好剐也好,难免会当下酒菜的。
常襄不吭声,冲干净手,顺便把洗手池擦干净。“小的时候宴会上端来了妖怪,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吃了一点,然后大病了一场。”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她低着头说。
我刚想问问后来怎样,客厅里出一声惨叫。“滚开!”
“死猪你叫什么叫!”我使劲捂着耳朵才没有让鼓膜壮烈牺牲。
小白猪委屈至极:“玑翎你看他欺负我!”指着背后泰山顶的小黄猫。
情况大概是小白猪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小黄猫突然从背后扑上去,然后把它到在沙上了。看起来小白猪被这么小的猫倒是有点滑稽。
“它最多是跟你撒个娇吧,你至于惨叫得好像它要非礼你一样吗?”我头上青筋直跳。
还是常襄过去把猫抱开,小白猪才哼哧哼哧爬到我旁边:“可是他抓得我很痛!”
“抓在哪里?”我放眼一望它身上就没有一处抓痕,咋呼个啥呢。
“全身都有啊!”小白猪努力朝我展示,可是我还是只看到光洁无瑕的背。
沙那头小黄猫正人畜无害的对常襄撒娇,咪咪叫得比什么都甜,常襄的样子像是沦陷了大半,切~刚才还跟我说那猫不对劲呢,现在比我还宠得厉害。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背上有一块疤我就信你。”
小白猪怔了一下,立刻跳下沙朝着电视柜的玻璃门奔去,在那边转了好几个身,活像个臭美的女人,但最终还是一脸惶然地回到我脚下。
“我真的被他抓得很惨啊!”没了物证,小白猪还是想努力证实自己的清白。
这一次我倒觉得小白猪没说谎,不过指甲抓过怎么会没留下痕迹呢。我瞟了一眼那边欢乐的一人一猫,心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诶,你上来。”我踢了踢以为我不理它缩在沙脚边的小白猪。
它乖乖地跳上沙,我趁那边两个没注意,拎着它的耳朵悄悄问:“这只猫也是妖怪吗?”
“你不知道吗?”小白猪反而有点吃惊。
“我怎么会知道!”
“花鸟市场里没有几只不是妖怪的啊,这只虽然还小,但的确是妖怪。”
这么说来…
“你替我盯着它,我和常襄离开一会儿。”
“不行啊,他那么凶!我刚才都快被他抓成猪松了!”
“你要是连一只猫都收拾不了,那就别跟着我混了。”我威胁。它只好乖乖点头。
我伸个懒装作没生什么事,冲那边喊:“常襄!”
“有!”常襄举起右手。
“我们去附近的市买点菜,我想吃麻婆豆腐。”
“好。乖乖在家哦!”常襄放下小黄猫,还对它道了别,真是立场不坚定,这么快就被征服了。
出门拐个弯我就拉住了常襄。
“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诶?不是去市吗?”
“不是,我想看看那只小黄究竟什么来头,潜伏一下,然后我们偷偷回去。”
如果明宸用这种小伎俩报复小白猪,那我就加倍还回去!抓猪也要看主人。
事实如我所料,我们前脚才离开,小白猪后脚就遭了毒爪,我和常襄躲在树丛里,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小白猪被又抓又咬,一猫一猪地打滚。真看不出那么纯洁无辜的一只猫居然这么歹毒!
“差不多了吧!”我气势汹汹地冲进家门的时候,小黄猫依然黏在小白猪背上,只是抬头看我的时候表情依旧那么无辜。
“玑翎…”小白猪简直声泪俱下。
道行太浅了,我这么诈一下就立刻暴了本。小黄猫被拎着脖子提起来,继续用无辜的眼神向我示好。“别装了,你还着呢!”一瞬间有种豪气干云天的感觉“你这点粘人的小伎俩还敢在姑面前显摆。说!谁派你来的!”
它继续无辜,喵一声,那神情和起司猫有得一拼。
第三十二话:血光之灾
只听“咣——稀里哗啦”声响,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现…落地窗的玻璃,报销了一块。三个女人踏过玻璃碎片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闯进我家。
常襄一下捂住嘴:“老鼠!”
来的人我已经见过了,就是白檀被小猫儿抓住那一次到卧室里威胁我的那四个人之三,打头的自然还是那个看起来异常凶悍的女人。
那女人盛气凌人地一挥手里的短剑:“这只猫胆敢擅闯鼠巢,还伤了白檀殿下,蛊母要是识趣,就把它出来!”
我识趣的话?我识你老母啊!你以为这是拍戏啊随随便便把我家玻璃撞碎一块你以为不要钱啊!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喵?”手里捉着的小黄猫不知道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依旧无辜地冲我喵。喵个头啊你害得我要掏包买玻璃你还给我喵!
我还没做出反应,那女人已经不耐烦了,眉头一降:“蛊母是要袒护它了?”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子各自朝前迈了一步,做出要和我拼命的姿态。
…我现在只想火,可问题是我火也没用,玻璃不能长回去老鼠也不会夹着尾巴逃命。“喂!”我把小黄猫提到面前“你好歹也是猫妖,又是罪魁祸,自己去解决!”说着就把它扔出去。
可没想到这家伙极其狡猾,早料到我会置它于不顾,在我撒手的同时反捞一把,尖利的猫爪子深深嵌进我的手背。
“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叫得那么惨烈…
小白猪本来哆哆嗦嗦在一旁,见到这光景顿时暴走了,一个飞扑撞飞了挂在我手上的小黄猫,一猪一猫在地上扭打开来。
“玑翎!玑翎你的手,有没有急救箱啊我去拿!”常襄紧张地抓着我的手腕。我疼得冒冷汗,根本没工夫回答她。
母老鼠一点也没有认清我也和小黄猫有仇的事实,短剑指着我们:“少玩苦计,上次我族无数族人惨死的仇我还没向你讨回,这回不如旧账一并算清!”然后给左右眼神示意“动手!”
拜托啊大妈,你们的殿下上次还没等我回来就自己溜了,他没跟你说是怎么回事还是怎么的,你红绿色盲啊不分青红皂白。
常襄见势不好,赶紧抱着我向后退,不过事实证明她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躲闪技能还不如我,不但没带着我逃出险境,反而被地毯绊到摔得四脚朝天,可怜的我被她抱着连站稳都做不到,也跟着她摔了下去。
三把短剑,完了,这下该gameoVeR了,如果可以重新读取游戏进度,我一定放弃去花鸟市场!
“铮!”
静。
常襄在我耳朵边呼哧呼哧地气。又没死?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现在我们俩和母老鼠们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白衣高个,披散着一头蜂的头,左手淡定低垂着——这么说他一只手就拦下了三把短剑?
“敕、敕禾神君!”被遮住的母老鼠出了惊呼,迅后退了几步。
常襄赶紧扶我起来——其实不用她扶,我腿又没受伤。
“不过修炼了几十年,就如此放肆,不把本座放在眼里,白凤,该夺你多少年的道行你才能知道厉害?”我所熟悉的柔柔软软的声音这时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和寒意,正不慌不忙地问。
名叫白凤的母老鼠脸上变,还想往后退,结果撞上个透明的光弧被弹了回来,要不是两个同伴拉住,估计就摔趴下了。
“还想逃?”戴面具的妖怪轻笑一声“看样子你是不知道厉害,无妨,杀了你,白檀也不能奈我何。”
另外两只母老鼠赶紧求情:“敕禾神君饶命!敕禾神君饶命!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戴面具的妖怪转过头来看着我:“玑翎,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我现在只想先处置我的手…”我举起血不止的手示意。再这么下去,我就将因为hp不足退出游戏了好不好?谁管这三只老鼠死活。
常襄没有见过他,开始还带着警惕,听了我们的对话才好像放心了,急切地说:“是啊,还是先处理伤口比较好,那只猫难说有没有带什么病,要赶快去医院打针啊!”戴面具的妖怪点了点头,偏头对三只老鼠说:“今天暂时饶过你们,三天内,本座会亲自去找白檀,如果你们不想看他死,就不要随便出门。记住了的话,现在就滚。”三只老鼠连答是的胆量都没有,撒腿就从窗户逃了出去。
“玑翎,急救箱!”常襄扶我坐下后,焦急地问。
“不用找急救箱。”戴面具的妖怪摆手叫她让开,然后从容地抓起我已经没知觉的手,将手轻轻叠上去。
大概又是什么法术吧,不懂,不管,不疼就行。
等疼痛感消失后,他把手拿开,我翻看了一下手背,连疤都没有留下。“安全起见,记得去医院打针。”他轻轻了我的头,然后也从窗户的破出去了。
“…玑翎,那个妖怪是?”常襄在我旁边坐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原形呢?为什么我看不穿他?”
她不问我还真没想这个问题,这家伙是个什么妖怪呢?“只要是妖怪你都能看出原形是吧?”我手背。
“目前还没有遇到过看不出原形的妖怪就是了。”她老老实实回答。
“下次见面我记得问一下。”
“嗯。啊,小猪和那只猫呢?”常襄突然想起那两只。
我耸肩:“鬼才知道,还在哪里打架的吧。”不过小白猪那圆滚滚的身材,能是一只猫的对手吗?不行,还是很危险的。“赶快找找看!”
常襄怕我再被小黄猫暗算,留我扫玻璃,她自己把整个房子都翻了一遍,等我把玻璃都运到小区的垃圾桶里以后,回家看到她一脸抱歉地坐在沙上。
“没找到?”
“完全没有踪影。”
小白猪该不会被小黄猫拖到猫窝里去了吧?
“别坐着,我们赶快去找!”总觉得小白猪要是落入明宸的手里会死得很惨,我做主人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是玑翎,今天的作业…”
“我不知道什么作业!”
出门以后我意识到自己果然对这座城市了解太少,除了小白猪第一天晚上带我去过街心花园,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野猫都在哪里活动。
“这样找找不到吧?”常襄跟在我身后,猫着过树丛。
“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
真后悔没带电筒,虽然月亮很好但能见度依然很低。我小心地瞄着别让树枝划了脸,结果没有注意脚下。
“啊!”小腿上猛地一痛。
“玑翎你怎么啦!”常襄吓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玑翎?”一个低沉又森的声音响起“怎么是你?”
我简直有自行了断的心了,好嘛猫抓手蛇咬腿,还让不让人活了!
“蛇!”常襄又一次出惊叫,证实了她辨认妖怪的能力。
“赶快给自己解毒!”蛇神绯鲤捉住我的小腿一拽,我的股又可悲地着地了。
“我靠了啊!姑我招谁惹谁了啊猫也抓我蛇也咬我挂彩不说还每次都要摔痛股!这游戏我不玩了!”刚才就憋着的火,现在我不是不行了!
蛇神绯鲤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我,黑暗里牙齿吱吱响,估计是想掐了我。
怕你我就不是玑翎!
我索不管腿上的伤,虽然我知道蛇毒不赶快处理是会死人的。常襄着急地摇着我的肩,我不理她。
“对不住了。”面前表情阴郁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突然将我的腿举了起来,照着伤口下去。
*** *** ***
大概明天就开始正式果奔了吧,新书榜也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叹气所以为了争取更多的人看,只能期待更新时候的短暂显示,我会把更新时间调到晚饭前后不管最后这本书下场如何,只要还有人在看,收藏没有变成零留言区有新的言,我就会咬着牙写下去,毕竟浪费自己的灵感和看文人的时间都是非常不厚道的每次更新都说请大家多多投票,说的都不好意思了,捂脸…、第三十三话满月夜别来生孩子吧看
第三十三话:满月夜,别乱看
毒被走,身体的麻痹感也减弱了不少,连烦躁都跟着退掉了。
蛇神绯鲤放开我的脚踝,冷冷地说:“以后走路仔细脚下。”我闷闷地点个头,摸了摸小腿上的两个小坑。
“那个…怎么称呼?”虽然已经在我家见过一次面,常襄似乎还是很怕他,连人称代词都不敢用。
“函玄。”蛇神绯鲤似乎也不大愿意搭理她。“你的名字不是…”绯鲤吗。我还没说出口,赤红的眼睛又转过来瞪着我。
常襄摇了摇我的肩:“那是封号,神明的名字是不轻易对人类说的。”我做恍然大悟状,难怪上次在家里明明已经报过名字了,他还得再问一遍,敢情上次就没把常襄当作客观存在体。
“这么晚,去哪儿?”啧啧,这简的。
“去找我的宠物猪。”
他忽然皱起眉,适应了树丛里的黑暗我倒还看得出来。他说:“宠物猪?”
“…不然你以为我养它是为了吃?”我只是随便反问了一小句,又被瞪了,真是糟糕的脾气。
蛇神绯鲤盘腿坐在地上,嘴角噙着一点冷笑:“有意思。”
我倒,有什么意思啊,你要是知道它在哪里你不能直说啊,不知道的话你笑什么啊?
“常姑娘也不知道吗?”他突然主动问常襄。
“知、知道什么?”常襄紧张得放我肩上的手都在抖。这娃娃定力太差。
“哼哼,”他继续冷笑“无妨,迟早会知道的。”
我没耐心了,一掌拍上他的膝盖:“喂喂,你要是知道它在哪儿,我能不能求你直接一点说啊?”
他被我拍得愣了一下,咳嗽一声:“我不知。”
“不知就不知,去挂东南枝。让路。”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谋财害命啊知道不?我股爬起来就要走。【注1】
“莫非你知道?”背后夸张的一声冷笑。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得找。你知道怎么找到明宸吗?”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像红外线一样对着我横扫竖刷。我背上一阵寒舞,他突然问:“你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他?”
当面?我认真仔细加专心地想了想,好像没这么叫过:“我好像都直接叫他小猫儿。”
面前的人活像了个苍蝇的表情让我觉得非常想笑,也就是想想而已,笑出来难说人头就不保了。“咳咳…原来如此。”
“怎么啦,你不啊?”被叫的人都没表抗议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他哼笑一声:“那是你们的私事,与我何干。”不等我作,他赶紧又说“要找他不难,这个时候附近的猫,应该都在白鹭公园。”
“哦,那多谢。”我拉着常襄就走。
“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别说我没提醒你。”
不该看的东西?你是想说你是我不该踩的东西么。我走了几步又停下:“话说为什么你在草丛里蜷着啊?”
“这正是我提醒你的,”蛇神绯鲤似笑非笑“今夜满月,沐月光以得提升修行。”
“…这跟你说的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什么关系?”我望常襄,她也摇头。
他冷笑:“你看到了自然就明了。”
…如果我有双节,立刻把你当缶打!
街心花园离白鹭公园倒是不远,过两个十字路口的距离。还没走近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猫叫,看来蛇神绯鲤说的没错。
“玑翎…我看我们还是别过去了。”不知怎么了,常襄突然拉住我。
“怎么呢?”
“小猪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这都还没找呢,你怎么就知道不在。“你害怕小猫记恨你上次做的事?”
“不是,”常襄四处瞄了瞄,小声说“我觉得我大概明白函玄神君的话了。”
“是什么?”
她摇头:“我们走吧。”
“不行,都走到这里了,一点收获没有不是白出来了,有这点时间我练级去了,”我推开她的手“我至少要去问问小黄猫是什么来历,不然我们上哪儿去找那头猪。”
常襄没有再拉我,只说:“那我在这里等你哦。”
白鹭公园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中间那池塘里过去常年有白鹭,不过近几年野猫猖獗,白鹭多半都识趣地搬家了,但是也不可能因为常住户换了就改叫野猫公园,所以名字还是这名字,白鹭却一只见不到了。
我沿着卵石小路一直走,只听得见猫叫看不到猫影子,多半都藏在附近的草丛里,因为一直有杀气飘出来戳我。
不行,这么走下去我肯定会腿筋,我容易紧张,一紧张腿就会筋。
我才刚打算停下来研究一下周围的状况,正前方的草丛里刷地窜出一只猫朝我扑来,我没来得及躲,它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落地成人。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乖乖猫里面还有表情这么凶的品种啊,那眉毛简直就是长横的筋啊,在你头上贴个王字没人敢说你不是老虎。我还以为我胆子很大呢,跟蛇神绯鲤也能谈吐自如,这下才知道,原来人家那根本是非常和蔼啊!于是我说一句不到十个字的话,中间还因为咽口水顿了一下。
他不说话,迈步就要上前。
不行赶紧逃!我拔腿溜之,背后突然踢到另一只路过的猫,眼看站不稳又要再次开花,突然眼前一花手腕一紧肩膀一痛,反应过来时竟然被反剪了右手。
“蛊母孤身一人深夜擅闯地,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虽然看不见,不过猜也是那个脸凶相的男人。他手上一用力,我不得不弯下:“疼疼疼,别那么大劲儿,疼!”早知道我宁可被那条蛇掐死也不该来这里啊真是自作孽。
男人非但没有轻一点,反而用力向下一,我赶紧用左手扳住肩膀,生怕他给我掰臼了。“鬼鬼祟祟,跟我去见主上!”“去去去,哎呀疼啊你轻点行不行?”
小黄猫,等我抓到你,要把今天受的所有罪全部翻倍加诸给你!蛇咬的也算!
有人带路是件好事没错,可是这种押送的带路方式…
“来,主上吃柚子。”“主上,腿捏得还满意吧?”“主上,…”
我龇牙咧嘴地被推到草丛边的时候,那边正热闹着,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正围着一个人献殷勤,喂食的喂食按摩的按摩。
嗯,不用怀疑,被围着伺候且表情非常享受的就是那只别扭又爱面子的猫。
“主上。”我还没来得及出一声,手上又被加了几分力,差点得爬到地上,动还理所当然的男人中气十足地喊道,好像抓了个细。
因为抬不起头,实在看不见那只猫的反应,不过还算好,安静了一会儿他下命令了:“放开她。”我这才得以解放,再拧下去我明天可以不去学校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猫神明宸还躺在一堆母猫中间,懒洋洋地问我。
…绝对的**啊,一个人、一只猫享用那么多母猫。“我的小猪跟着一只猫妖失踪了,我来打听看他们在不在这里。”
*** *** ***
【注1】自挂东南枝:**论坛中一个强大的战句帖子中的名句,因为百搭而被称为“总受句”演化体也有很多,比如“我乘风归去,又恐枝已挂”
写了一下午的评…擦汗,晚上写论文TT总算结束了自己在评论区的大坑坑,心安了~现只要号召就有票票||||||||所以继续厚着脸皮吆喝,大家投票啦投票啦~~留着也不能升值赶快投给我吧\(^o^)/、第三十四话调兵遣将
第三十四话:调兵遣将
“我的小猪跟着一只猫妖失踪了,我来打听看他们在不在这里。”
话才完,他就笑了:“那才几岁的猪,就跟人玩私奔?”说着脑袋在递过水果的母猫脖子上蹭了蹭,挑衅地看着我。
…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别说它那根本不是私奔,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私奔,你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啥意思?嘲笑我没有魅力?笑话,我要是被一头猪爱上那才是真的严重魅力失调。
不过侮辱我的猪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原来如此啊!”我一捶手心“原来猫天生喜欢勾引第一天认识的妖怪私奔。”
他顿时瞪起眼睛:“你!”
“啊,既然如此,那我做主人的就成全它们吧!也许哪天它们还能带着一窝猫和猪回来看我,”我摆摆手“既然是我担心太多那打扰了我先走啦!”
“站住!”背后暴走地一声吼。站住就站住。我抱着胳膊,无辜地朝他翻白眼。
有本事跟我对骂啊,除了深钟我好像还没在谁面前哑口无言过,不管是雪野五月还是钉宫理惠,但凡舌灿金莲的声优都曾是我学习的对象。【注1】
小猫本来是一脸严肃地朝我走过来,结果脚步刚停就破功,别说严肃了,好像还有点心虚。奇怪,难道我的白眼也有退敌功效?我立刻朝刚才押送我的猫翻个白眼,结果那人恶狠狠地给我瞪了回来。
“这里人多,你跟我来。”
“人多?不就我一个人吗?”
“…-___-”
“哦你说他们?”指周围看热闹的众猫“没关系,宠物私奔我做主人的都不觉得丢脸,就在这儿说没关系,啊对了,你可以躺回去的,请。”
神在上我可能是个很舌毒的人,可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这家伙眼睛干吗红的跟兔子似的?
小猫儿冲我咬牙切齿半天,憋出一句:“怎么样的一只猫?”
“哦,黄的,这么大,眼神无辜,但爪子厉害的,小猪说它被抓得很惨我开始还不信,后来亲自品尝了一下才知道…”
“他抓你了!?”
我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下了一跳:“呃、不过已经被治好了。”坏了,小猫儿炸成这样,难道它抓人违反了什么族规?那我岂不是不能亲自修理它,不行!我得争取惩罚权!“我只想稍微训它两句…”训完了剔骨扒皮!
小猫儿眼看着都竖起来了,冲刚才押送我过来的男人厉声道:“明石,去把明带过来!”男人半躬了一下身:“对不起主上,明少爷两天前就没有出现过。”
明…少爷?那么小只猫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喂,该不会…
“明是我的外甥,听你的描述,应该只能是他。”小猫儿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问。
擦汗!他要说是他儿子我立刻以我血荐轩辕-___-无他,要是儿子那我就杀不了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皱起眉头开始挑剔。
我什么表情不是当下的关注热点吧?“没,我以为是…”我还是没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换了别人对我说我一定爆他头。
虽然我没说,小猫儿也猜到我要说什么了,鼓起两边腮帮子瞪我。瞪啥瞪,你泡在那么多母猫中间,别说一个有一群儿子也不奇怪吧?
“不要胡思想。”牙齿磨得我都听得见响。
“我没胡思想啊。”
“别狡辩!”
“…!”我怒,要不是周围那么多猫我考虑给你点面子继续混,非拎你耳朵不可,小猫一只拽个啊!
令我成功闭嘴让他得意洋洋起来:“明闯了祸我一定会处理,你回家去。”
啧啧啧。我摇着头鄙视他:“孺子可教,朽木不可雕。”然后再补上一句“温柔乡是个好地方,猫美眉还等着你呢,赶紧回去吧!”大步返回。
常襄在公园门口脖子都伸长了一寸,一看见我出来就赶紧上来:“在不在?”
“不在,不过我们可以回去了,有人会把凶手缉捕归案送上门来的。走吧回去写作业。”虽然肩膀上还有点痛,但我跟老师说被猫拧了只会遭白眼,我还是做作业吧。
常襄有点惊讶地望着我。
“我脸上有花?”
“不是,你说的有人,该不会是…”
“小猫儿啊,别的猫我又不认识。”
“那…你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吗?”
“嗯?”
我歪着嘴想了半天,也没觉得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不该看的东西无非是两种,一是儿童不宜二是外人不宜,好像都没有吧。摇头。
常襄还继续困惑,我赶紧推她转身:“走了走了,再不走没有公车了。
在常襄的帮助下我终于有一天是把作业全部做完了才睡觉,躺上的时候心情倍儿好,翻来翻去睡不着。
“吱呀!”门轻轻地开了。
“有事吗?”我以为是常襄需要巾牙刷以外的东西。
“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开门进来的明显不是常襄,而是那个戴面具的妖怪。
我坐起来也不是躺着也不是,他已经来到边,轻轻地坐下来。
“睡吧,我守着你。”他非常温柔地弯对我说。
…神啊,我头没有备纸,鼻血的下场是要洗单啊你别玩我!
“怎么了?”估计是我眼睛睁得过于圆,他又问。
你还问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啊随随便便闯我卧室,就算我不是淑女是宅女,好歹也是女啊,说进来就进来,说不走就不走么?还说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___-“呃,没事没事。”我赶紧翻个身背对他,认真地拉好被子表示我要睡觉不跟你说话。
他在我背后出一声笑,然后替我好后面的被子:“已经到冬天了,小心别感冒。”
我蜷在被子里,哆哆嗦嗦。
奇怪,我不是一直希望神给我个实实在在的美少年么,现在神来实现我愿望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高兴还那么害怕啊!
这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吗,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不知道怎么花那样。还是他的神秘让我很没安全感,总觉得他也蓄谋绑架我?
“再不睡的话,明天上课是会打瞌睡的啊。”一只手放上我的头。
啊,又是那次的…
*** *** ***
【注1】雪野五月:日本声优,代表作为《犬夜叉》暮戈薇役;钉宫理惠:日本声优,因“钉宫氏三大娇蛮萝莉”著称,此三人分别为易丝(零之使魔),三千院凪(旋风管家),夏娜(灼眼的夏娜),引了不听钉宫理惠的声音就会xxxx的“钉宫病”;此处使用的属是绕口令一般的骂人功能,雪野五月的名句为“坐下xn”钉宫理惠的名句为“吵死了xn”
下午书法课写到忘情回来晚了—V—bbb更新之~~~顺便贴票票召唤咒~~ 、第三十五话临时的表姐
第三十五话:临时的表姐
第二天我把监督重装落地窗玻璃的事拜托给了汪伯母,等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出门用洗菜水浇花,见到我们俩她亲切地笑着点头。
“谢谢伯母!”一眼看见锃亮的玻璃,就算平时不大擅长和长辈打交道,我想我笑得也绝对合格了。
“谢什么啊,多大点事儿,”汪伯母端着空盆笑着说“还没吃饭呢吧,伯母炖了排骨,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吃吧!”还没等我拒绝她就开门进去了。
常襄倒像是很高兴:“人家邀请你就去呗,我是没本事给你炖排骨的…咦?排骨?”
我黑线,手做安抚状:“你放心…小猪是汪伯伯亲自给从箱子里抱出来的,不会被他们炖了。”过去吃的话常襄就能少做一顿饭,今天作业还真不少。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了汪伯伯家的餐桌边,常襄大概是觉得跟着我蹭饭很过意不去,正在厨房里帮忙择菜,看得我好惭愧。
“你在家都自己做饭的吗?”我找不到事做,只好看她动作熟练地把韭菜去老去黄,整整齐齐码在盆里。
“是啊,家里都是我做饭。”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
汪伯母正在炒豌豆,闻言称赞:“常襄这么懂事啊,你父母真有福气。”尽管那话里没有别的意思,我还是低了低头。
“伯母过奖了,我也就炒点家常菜而已,有时间还要向伯母多学习呢。说起来,这半年里,玑翎承蒙你们照顾了。”
我血!你还真能套近乎啊,转个头就代替我谢人家了,还那么浑然天成。
果然汪伯母也有点愣:“哦,我还不知道你和玑翎是…”“我是玑翎的表姐,她不愿意搬到我家去住,爸妈就说让我来跟她做个伴,反正也恰好同一个学校。”常襄对答得那个如啊,我都要相信了-___-“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俩一起住玑翎就不会成天孤零零的了,这孩子每天一个人出门,我都很不放心啊。”汪伯母将刚炒好的豌豆端上桌,冲我笑了笑。
我有点脸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这时候汪伯伯下班回来了,听见餐厅这边很热闹,手里东西都没放就探头来看。“玑翎啊,正好你伯母今天炖排骨呢,多吃一点。诶,这是…”
常襄正在洗菜,赶紧关了水龙头转过来,笑得那个五讲四美三热爱:“汪伯伯好,我是玑翎的表姐,现在和她住在一起,以后要麻烦你们多关照啦!”
汪伯伯哈哈笑了笑,他当然还记得常襄举报我的事,不过他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后没说什么,又回客厅去了。
“诶,玑翎。”回到家后我们在客厅里写作业,我刚听懂一个解析几何要埋头做,常襄突然碰碰我。
“怎么?”冷不丁想起我还欠她一个孩子…
她皱皱眉:“汪伯母,好像…”
“你想好了再说,我赶紧把这道题做了。”不是说孩子就好。
结果一直到睡觉之前,我已经把她的言又止忘脑后了,她突然在我背后说:“汪伯母…真的是人类吗?”
啊?我吃惊地望着她。汪伯母…不是人类?
“我也说不清楚,最近感觉辨认能力好像退步了,看不出那个救了我们的妖怪,这次又觉得汪伯母不像人类,唔…”常襄用巾擦着手上的水,看起来这两件事对她有些打击。
见我说不出话,她又赶紧没事儿似的摆摆手:“大概是最近和妖怪打交道多了眼睛花掉了吧!你也别想太多,就算她不是人类,至少对你没有恶意,不用担心的。”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对她辨认妖怪的能力充了好奇:“说起来,我都没怎么了解过你,你们家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吧?”
她摇摇头:“要是人人都有,我早就被撵出家门了。”
这是什么歪理。我是因为与众不同所以被抛弃了,她则是因为与众不同被留下了,这还真是好笑。
“常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没有男孩子了,除了我,其他的姐姐都有很强大的力量,几年前就开始四处游历担任捉妖师了,只有我不行,小时候吃妖怪的都会吐,要不是能辨认妖怪,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常家从来不留废物的。”常襄平静中带着点自嘲地说。
“那…”我琢磨这个时候怎么说话才能适当“你喜欢那个家吗?”
她摇头:“谈不上喜欢,但是我无处可去。祖母说如果我能给常家带来男丁,就破例为我传授法力,让我留在家里,所以、所以…”
扶额,封建家庭的悲剧啊,女人就是那母,能下蛋就行。
“那你还是想回去的吧?”
“…嗯。”“这周末,作业不多的话,施法吧。”
“诶?”
我摊了下手:“血迟早要出的,你在这里天天帮我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我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她想要说什么,我没让她说“就这么决定吧,你也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反正我是帮不上别的忙。”
说完我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样一来,和常家的恩怨就了结了。我背对着门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动静,可能还在走廊上想什么吧。
“就算带着孩子回去了,常家照样可以不留她。”房间里突然有人说话。我一抬头,那个戴面具的妖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在我边。
…淡定,该习惯了。
“可是不试试看的话,她也不会死心吧。常家不留废人这话也是她自己说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她肯定知道会这样的。”我耙着头掀被子上。
他轻声笑:“所以你都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是和一个女人生的?”
我耸肩:“介意有什么用,说到要做到,反正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停了一下我又补充“那如果也算是我的孩子的话,没关系咯。”
“玑翎,我一直没现你这么随便,”他突然幽幽地说“难道是和谁都可以吗?”
“你、你说什么啊!”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损人啊!我刚要火,他突然扭转身,双手将我困在上。我吓得一愣。
隔着面具他的声音低沉而绵软:“如果是这样,你把我置于何处呢?”
没来由地一阵冒冷汗:“呃…那样的无繁殖,应该不算我的孩子吧…”
“那玑翎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吗?”那张面具突然又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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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地…打住了,俺的错最近太热码字效率急剧下降,今天正在恶赶,争取下周加更~好惭愧大家继续撒票啊,龙吉眼巴巴地等着呢…、第三十六话我和麻烦互找
第三十六话:我和麻烦互找
放学的钟声终于响了,我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常襄正和同伴的男生说笑打闹,没有注意到我。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我趴在走廊尽头的窗框上向外看,正好那头高大壮实的犬神打楼下路过,虽然我什么声音都没出来,但他还是以犬类的敏锐察觉到我在附近,停下脚步四处看。
“久等啦!”我才要缩,背后被人拍了一掌,脑袋咣铛一声撞在玻璃上。
常襄吓得赶紧道歉,给我撞疼的地方。我瞟了一眼楼下,那家伙当然听到动静了,正抬着头斜视这边。乖乖,明明俯视比较容易制造威胁效果,为什么他仰视反而看起来比我狠。
“还疼吗?”
“没事没事,比起前天这个好多了。”也就吓一跳而已。
“那回家吧,昨天泡了一些墨鱼干,炒给你吃。”
“哦。”
我不想回家,准确地说,不敢回家。昨晚上房间里的对话吓得我做了恶梦,一想到今晚那家伙还会出现就不敢回去。明明是我的家,为什么他那么轻松地进进出出还谁都察觉不到呢?
“怎么不走呢?”常襄将书包换了一只手,奇怪地望着我。
昨晚睡不好害我刚才还被班主任双规了,今晚怎么也不能放他进来了。“常襄。”“什么?”“今晚你陪我睡吧。”
常襄愣住,然后突然尖叫一声捂住脸:“讨厌!不要在学校里说这种话!”
…黑线之神啊降临吧。
“呃…没有在一张上睡过觉怎么能生孩子呢你说是吧?”她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我干脆就这么说。
她脸红成番茄酱:“可是、可是不需要这个步骤啊?”
我摇着食指:“就说你来不来吧。”
“…来。”
我们俩并肩走到操场上时,犬神深钟还站在那儿,我完全没想他是有事找我,做无视状路过状。“玑翎殿下。”
“诶?”要不是前面有我的名字,我完全会以为叫的不是我。
“听说,”他铁塔一样近,常襄和他有过结,又很没面子地缩到我后面去了“殿下准备赐给常家子嗣。”
汗!这个信息是谁散布出去的?“谁告诉你的?”
他神情极为严肃:“敕禾神君。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吧,以他和你的关系。”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还在恼火昨晚上的事你还敢跟我提那家伙。“什么叫以我和他的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不知道,他说是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容量多少啊!”“玑翎,别惹他…”常襄极小声地提醒我。
为不能惹啊,不就一条狗吗,大不了再去打一次狂犬疫苗。
犬神深钟并没有像常襄担心的那样火,毕竟他不是那条爱火的缺钙蛇。他皱了皱眉毛:“请不要开口就侮辱人,敕禾神君一直守在殿下身边,殿下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怎能不知,这与在下的脑容量有何关系?”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脾气,抓抓脸:“那算我说错话了。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族长想确认传闻是否属实,所以派我来听殿下亲口回答。”
我回头看常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答是的。相信看到我们俩最近一起出没,谁都猜得到答案了,要的就只是我说话而已。要是我说是,常家会被端了么,那我倒是蛮期待的。
“是真的。”所以我这么回答了。
面前的人突然单膝跪下对我行礼:“既然如此,在下不多打搅了。”然后便起身离开。
“诶!”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怎么搞的啊?”这种尊敬的架势谁受得了啊“你上次不是还威胁要叫我‘女人’吗,这次见面怎么突然跟见了玉皇大帝一样尊敬?”
他哼了一声:“在下过去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海涵你个,我要问的是为什么,你跑什么题。“知道失礼就回答我问题啊!”“…最近族长可能会来找殿下,请自己小心。”
族长会来找我?另外一条狗么?他找我干什么我们又不,还是说我曾经调戏过的路边猫狗就有他一份?那是我年少无知啊——无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是故意的。
晚上洗完澡常襄非常守约地爬进我的被窝,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
“睡觉!难道你还指望我瞬间兽化把你吃干抹净?”我没好气地说完,背对着她躺下去。
结果我因为不习惯和人睡一张,翻来倒去一晚上都没睡着。
“以后我死都不结婚,”我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咬牙切齿“谁敢跟我睡一张,坚决踢飞!”
“那我岂不是很惨?”黑暗里突然飘来一句笑。
刷地一声汗全体起立,我赶紧推常襄的肩,可是她睡如死猪怎么叫都不会醒。“别白费力气了,我下了咒,天不亮她不会醒的。”
我被子一掀坐直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次连人都不出现,黑乎乎的房间里我跟鬼说话吗。
“我只是觉得再这样放任下去,你就是别人的了,有点不甘心。”
看吧,果然含蓄了两三个月最终还是这个目的。
昨晚在一句话把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后,这家伙只是笑着说“这样就吓到了,真是没办法”然后就走了。就算只是这样,我也感到了危机,贞危机过去和那些接连绑架我的人和妖怪打交道的时候我担心的是性命,这一次才感觉到蛊母蛊母那毕竟是母啊,男人想做什么那根本不是女人能阻止的。
“但是看起来你真的被吓坏了,”黑暗里幽幽地一叹“我不会再吓你了,看别人睡在你上,感觉真是适得其反。即使那是女人也不可原谅。”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莫名其妙地对他刚才的话感到歉疚。但是窥觊我明明就是他不对啊,我为什么感到抱歉?反正是睡不着了,我蹑手蹑脚爬下,到书房去上网。
群里有人共享了最新的《黑塔利亚》,豆丁呆利和神圣罗马悲情地告别了。【注1】
尽管我一直觉得神圣罗马是不是改头换面变成了德意志然后回来再续前缘了,可是看他们小时候这么悲情长大以后却那么线,心里总觉得别扭。
难道都不记得了吗,小时候许诺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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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黑塔利亚:年初推出的国家拟人化动画,目前每周一更。该处剧情为童年时代的意大利和神圣罗马的分别,神圣罗马一直暗恋着伪娘小呆利,所以这一幕意外地感人=v=(这个词条不记得注释过没有了)顺,这个剧情可不是凑字数~~更新,打滚要票~~~~下周起实行推荐票换更新,请大家拿出情来吧-__,- 、第三十七话想生不能生才最无奈
第三十七话:想生不能生才最无奈
客卧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光了,只有空和空衣柜。本来也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只是我担心出个什么毛病引起大破坏,那还是受损的物件越少越好。
“准备好了吗?”常襄坐在地上,平静地问我。她穿着式神昨天送来的新衣服,据她说是捉妖师的装备之一,要不是身负这个伟大的重任,这件衣服怎么都轮不到她穿——虽然姐姐姑姑都有更好的。
“应该没什么了。”我坐她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直径一米不到八卦阵。
她点点头:“那好,我们开始吧。”
常襄在下嘴上粘了一张符,然后把一细长的木搁在手掌合十后的虎口处,举到额头那么高,开始念咒语。
八卦那些长长短短的条纹成对地光,然后又全部熄灭。
“现在注血。”她非常熟练地将放在右侧的一只小瓶子打开来,将里面盛装的血轻轻倒出,在八卦中间划了一个圆,又在圆中画一道弧线。紧接着她用水果刀在左手无名指上割了一下,将血滴在弧线左边。
我忍不住握了握拳头,接下来就该我了吧?
“你不需要太多血,所以用这个就好。”常襄迅用棉球和胶布处理了伤口,然后给我一个密封的注器。
“可…我不会用啊。”
“手指头上扎一下,血能滴下来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技术。”
这跟割一下就没本质上的差别嘛,十指都连心的。我拆开注器,摊开手问:“哪手指有要求吗?”“最好是左手的食指吧,食指是指。”
好在扎一下没有我想的那么疼,常襄抓着我的手,滴了一滴血在弧线的另一边,这样一来就构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太极图案。
“好,接下来要在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应有的样子,样貌什么的都不重要,记得一定要祈祷他是个男孩子。”常襄重新拿起那小木条,贴了一张新的符在嘴上。
当然知道要祈祷是个男孩,不然还得扎一次。
八卦又开始慢慢地光,中间的太极正慢慢地缩小,来自三个不同个体的血慢慢地汇集到一起。这样就能无繁殖了?达尔文爷爷你要不要活过来看看这一幕,肯定会颠覆您老人家的物种进化论。
“专心一点。”常襄冷不丁提醒。
专心…好,这是个男孩,最好有张美美的脸,要听我的话,最好只听我的话,要强大,最好谁都打不过他,要时时刻刻想着保护老爹我——我这个爹当得真是不称职,要会撒娇,差不多就这些吧,记得要是个男的啊!
“好,接下来我们只要用爱的目光注视它就好了。”常襄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嘴。
“…老实说,我没办法用爱的目光看一颗蛋。”我指着八卦中间那个红色的球体——其实那也许可以叫巨型受卵?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没有爱也要有爱,不然他出来以后可能会六亲不认杀人,赶快。”边说着,边用可能是她认为充爱的目光看着受卵。
我怎么能对一个蛋有爱啊,我又不饿。我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等。
“呔!本爷驾到,还不停止!”背后突然炸雷一样响起一声,吓得我手一滑没撑住昏昏睡而变重的脑袋。
常襄立刻爬起来,手执小木:“你是何人!”大剌剌坐在窗台上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家伙,用胡子想也知道能走窗台进二楼房间的只能是妖怪。
“连本爷都不认识,小妞,你还太啦,”妖怪啧啧有声“就凭你也想从蛊母这里得到好处,真是不自量力。”
常襄出怒意:“这和我的能力无关,我和玑翎是朋友所以她才帮我的!”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朋友了啊,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朋友是个什么。我这么想着,不过没有拆她的台。
“哼,本爷才懒得管你们的什么友情,赶紧把那个蛋毁了,本爷今天就不杀你。”妖怪极其嚣张地一甩袖子。
我是不是该说话了,我可以话了吧?
“常襄小儿还不出来受死!”楼下又传来一阵又高又尖的怒吼,生生把我的话捅了回去。
窗口的妖怪向下一看,嗤一声:“原来是那只不不的,小妞,看来今天你没有活路了。”
“常襄,你怎么招惹了那只?”我有点紧张,要摆平那只铁公少不了又要烧银子,我的银子不具备生殖功能用完了可就没了啊。
“我…我只是了点血而已、不是他的血啊!”常襄慌慌张张,说话都结巴了。
窗口的妖怪朝下面吹了声口哨:“善止神君要不上来坐坐?上次见面多有得罪,这次就把常家那小妞的命当作赔礼送给神君如何?”
“你这变态恶犬竟还敢出现在本座眼前,今天不修理你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外面呼啦一声窗口坐着的妖怪被撞进房间,摔个狗吃屎——真的是狗吃屎,妖不都说了那是恶犬么。
犬?难不成这就是犬神深钟口中的族长?太掉价了吧这么俗。
“玑翎,你让开!本座今天要杀了她为芦花报仇!”神重霄还是那副伪娘打扮,只不过煞气十足还蛮吓人的,人都说了还啄人呢,真不是玩笑。
我要是让开了我那即将出世的会撒娇会保护我的美少年儿子岂不是也要跟着夭折了,不行,不让!“你冷静一点,冷静!我们有事好商量,我们也不知道那只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不是?你冷静千万别冲动!”
神重霄咬牙切齿:“你要我怎么冷静!芦花是我从小培养到大,花了多少钱才养得那么丰美丽,还没来得及享用一次就被那丫头割断了脖子,你让我怎么冷静,谁能冷静!”说完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芦花啊…钱啊…”我顿时成吉思汗加恒源祥黑线:“你到底是心疼花母还是心疼钱啊…?”
“芦花没了我还能培养别的,我撒出去的饲料钱谁赔给我啊!谁赔给我啊!”两只爪子想要撕碎谁一样在空中抓。
…说到底还是心疼钱嘛,男人真是败类-___-我把头上的井字按回去,然后说:“那这样好不好,我赔你…”话没完有人一脚踹开了门,在“嘭”的一声巨响中,加入了本来就很混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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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多重人格的炼成
“真热闹啊,”小猫儿手抱着一团白色右手提着一团黄,站在门口“我好像来得正是时候。”
井字又迅堆上我的头。就算走门是正确的,不敲门也是非常不礼貌的!
“小猪!”常襄赶紧把他夹在腋下的小白猪解放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向我汇报“好像晕过去了。”
妖刚看到小猫儿的时候脸上有点变,不过它瞟了一眼房间里的另一只妖怪,估计觉得小猫儿不那么难对付,又摆出无所谓的姿态:“玑翎,我刚才似乎听到你说‘你陪我’,行啊,跟我回家生了孩子我就饶了这个丫头。”
我爆!你姑我是要说“我赔你钱”!陪你个歪歪啊!
“善止神君在做白梦吗,还是你的眼睛已经连白天都看不清东西了?”小猫儿冷笑着挖苦。唔,作为夜视力好的猫,鄙视夜里看不见东西的,这个杀伤力估计是暴击的等级了。
“瘟猫你再说一次!”神重霄顿时暴走。
两方眼看就要擦出火花,突然一阵鼓掌声。那个疑似犬族族长的妖怪坐在地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精彩精彩,竟然能看到两位神君的对决,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这话说得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都瞪过去。小猫儿扇子敲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有眼无珠的败类罢了。”神重霄跟他一唱一和,完全站到鄙视这家伙的统一战线上去了。
犬妖当然不会任他们言语侮辱,一骨碌爬起来:“本爷可是族长!天下的所有大狗小狗全都是爷的手下,你们算个什么!成神了有什么了不起!本爷要想成神,随时可以做得到!”
“那你成神了再来吧。”神重霄不痛不地了一句。
“哼!本爷才不稀罕!”
那边一片烈,常襄怀里的小白猪被吵醒,睁眼就朝我扑过来:“玑翎~~~”
“好好不哭不哭到那空中划过的眼泪,我一个寒战,赶紧接住它。就这么哄了一句,三只妖怪都用仙人掌一样的眼神扫我,看啥看,我的宠物我哄不得啊?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许用波线!”
“…哦。”
小猫儿在一旁出鄙夷的神情:“切,没用的猪。”
我刚打算问它这几天都上哪儿去了,后领突然被人一抓,差点窒息,小白猪手而出,没挣扎两下就被拖着飞出窗户,背磕在窗框上疼个半死。
“玑翎!”房间里的三人一猪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喊什么喊啊这么多人还让我被绑架!你们的警惕都干嘛去了啊!
“还是让我逮着了吧!”犬妖拽着我跳下二楼。
我腿软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坠落实在不是我的心脏能承受的,于是刚着6又被他拖着向前跑。那可是镂空砖的路面啊我是会疼的啊!
就在我快要驾崩的时候,大地突然开始颤动,泪眼依稀中我看见有个什么东西飞出我家的窗口,然后迅膨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影子,紧接着抓着我的手松了,犬妖惨叫着跑远。
…天啊,那么大的难道是蘑菇云么?
我稀里糊涂地躺在地上,耳边是小区住户惊慌失措大声叫地震啦以及其他混乱的声音。
有个什么嗒嗒的东西贴上我的脸,然后过,又来一个再,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在我怀疑我是不是要被干净吃下肚的时候,听见常襄大喊了一声:“不许动!”
有人把我扶了起来,我咳了好一会儿擦掉眼泪,才现矗立在我眼前的是一头有六个脑袋的龙,六颗脑袋一齐凑到我面前,十二只眼睛看着我。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玑翎,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背后的人着急地问。
“还好…没骨折。”我还没从面前的庞然大物给予的震撼中醒过来。
另外三个也很快赶了过来,小白猪不敢扑,刚到我脚边就用小蹄子捂着脸开始哭。
“怎么会变成这么大一个家伙,丫头,你的法术出什么毛病了?”神重霄皱着眉打量六头龙。
常襄手一叉:“这哪里是我的毛病啊,要不是你们一个接一个的闯进来打断仪式,平白给他添那么多奇怪的人格,他怎么会变出六个脑袋啊!”“那你怎么解释他不是人而是龙的事?”神重霄反问。
“这个…”常襄被问倒了,看着我。
“应该是你想的时候出现了偏差吧,玑翎,你祈祷了些什么?”
小猫儿怒道:“现在是关心这些时候吗,玑翎因为你的缘故从二楼摔下来,你居然都不先问问她有没有事!”
常襄吃瘪,默默低下头。
“都说了没骨折,没事的。”我使劲了那头黄,小猫儿不甘心地闭嘴了。
“趁着周围混乱,我们还是回到房子里去吧。”
六头龙,也就是我和常襄原本用血造出来的儿子,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根本不能进门,于是我们只好全留在院子里。
“趴下。”它立刻非常听话地趴下,蜷起身子,六个脑袋看着我。
小白猪蹲在我肩上,佩服地感叹:“它真听你话啊!”“是啊,比起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戳了它一下,它哼哼着不反驳。
“玑翎,这个怪物你打算怎么处理?”神重霄一脸凝重。
“当务之急,是给他取个名字,然后驯养,让他尽快变成人的样子节省空间,最后将他培养成我的贴身保镖。以上。”
“养它?”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
我无辜地摊手:“它变成这样子你们在场的人人有责,我的美少年儿子变成了大恐龙,你们谁都别想推责任,以后关于它的饲养,你们也必须承担起责任来,听到没有。”
神重霄睁圆了眼睛:“要我也负责?不行!我没那么多闲钱!”
“反对无效。”
常襄犹豫了半天,还是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玑翎,他还在蛋里的时候,你到底想了这些什么?”
“我想一下…男的,无敌的,外表美丽的,会撒娇,会保护我,只听我的话,大概就这些吧。”基本上我对美少年的要求也就这些。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常襄绞着手,两尊神换了一下目光,好像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事。
“玑翎,龙这种妖怪已经绝迹好几百年了,你这回歪打正着出一条龙,恐怕会后患无穷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两人一人一句地说到。
后患无穷?我摸了摸一个脑袋,然后另外五个脑袋也争相凑过来,挤到最后差点互咬。
眼下就已经很麻烦了好吧-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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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话:养病?软禁?
无繁殖不成,蛋里面爬出个六头龙,还好周围的住户都看不见它,不然我真是得搬家了。
“你怎么起了呢?”常襄端着碗开门,正看见我下。
“我要上线,今天装备减价…”
“不行!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
“拜托,我真的没事啊,你不给我玩电脑我才是会死掉的好不好。”
“不行不行,你回上去躺着,星期一我也帮你请了假,在家里好好休息,回来给你补课。”常襄是卯定了不准我离开卧室,又仗着手里有热汤我不敢动,硬是把我回上去。
我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一碗汤——我对喝汤实在是没有爱啊,尤其当这汤飘出一大股怪味的时候。
“乖啊,把汤喝了,大补的。”附赠一个贤良母的微笑。
没好气:“大补?补什么?滋,还是壮?”我从昨天进门以后就没离开过卧室,再待下去我就要断电了啊,我现在要电脑,电脑才是我的补品。
“不行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在上休息!”常襄不由分说地把汤硬给我,关上门就出去了。
这里是我家啊!我要玩电脑都不行啊!
我把汤碗搁在头柜上,垂头丧气地倒下去继续睡。可是这个睡觉是需要酝酿十几个小时的,你这样让我没完没了的睡,根本是填鸭,就算受伤了也对恢复没有好处的。
“嗷呜?”光线突然变暗了,原来是院子里那条龙想看看我在干什么,六个脑袋都凑过来,挡得完全不透光。
我哀怨地躺在上:“孩子啊,爹是多么想玩电脑啊…”说完自己都想吐,人还是不能练人妖号的,即使练了也是很难带入现实环境的。
六头龙在窗子外面嗷呜嗷呜地叫,倒像是很能体会我的心情。
有本漫画也好啊,真后悔平时不把书带进卧室,害得我现在只能趴着不动。
“乖乖睡觉哦,我回来如果现被窝是冷的,哼哼~”常襄狡猾地出两声笑,带上门下楼去了。今天周一,她总算不能盯着我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六头龙和常襄道别的声音,我像是听到福音一般弹下,火冲到电脑面前,开机联网。
别指望我会听你的话啊孩子,对于一个宅女来说,没有电脑和网络,就像戒毒一样痛苦。
“你不听话哦!”刚打开游戏界面,耳边突然热呼呼地有人说话。
“啊!”我吓一大跳,赶紧往一边躲,旋转电脑椅顿时失去平衡,吱一声就要倒。说话的人敏捷地扶住椅子,然后趁着我一身冷汗,竟然将我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不管我怎么挣扎,这家伙好像完全不介意,电脑里我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书房门后面。
“你想干什么!”我真的火了“放开我!”挥手做刀朝他脖子上砍去。他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将我放到上,然后用被子把我困住。
电脑啊我和你仅一墙之隔,我居然摸不到你,这是何等悲哀啊!
我折腾出一身汗还是没能逃出去,被子太牢靠了。戴面具的妖怪大概也被我反抗到失去了耐心,隔着面具用危险地声调说:“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们就来做点别的,总之你别想下。”
“!”这…这是什么威胁啊我靠!
“很好,”他松开了按着被缘的手“玑翎,你得学会听对你好的话,总是那么任的话,是会吃亏的。”
我缩在被子里,僵硬着全身咽了下口水——神明啊,我要美少年只不过因为他们好看,不用考虑实际用途的…ed都不关我的事啊!【注1】
“对自己好一点听见吗?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让人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又我的额。看起来危险过去了,我悄悄松口气,反戗:“那我倒想把自己的命很当一回事,可是被野狗叼走貌似不是我能控制的吧,在场那么多人,个个比我厉害,不也没能阻止吗?”
他点了一下头:“昨天确实很意外,紫应神君和善止神君都在场的情况下,深塬竟然还敢出手,与其说他们没有能力阻止,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他有那份胆量吧。”
深塬,好,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我逮着机会一定把你烹成狗粥。
“那你当时在哪里?”
“我?”
“不是说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吗,您老人家当时又在哪里呢?”
戴面具的妖怪沉默了。面具下面他是什么表情呢?该不会是委屈吧?
“那天有不得已的理由…”果然是委屈的声调。
我大度地挥手:“你别放在心上,我随便问一句而已,你又不是非得保护我不可。”话没完脸被捧住,瞬间又是一身冷汗。“你干什么啊!”面具朝着我无限近:“玑翎,除了保护你,我没有其他活下去的目的。”
这话说得我一怔。
有人以保护我为目的活下去?“那我要是老死了你怎么办?”下意识就问。
隔着面具我也看到两束认真的目光:“做你的镇墓兽。”
哗…这个方式有够特别,比殉情还来的那个啥。不过说到镇墓兽,一般是方相士吧?“你是什么妖怪?”
“你猜呢?”面具已经抵到我的鼻尖了,还好他带了面具,不然这个距离早就被我拍飞了。
“方相士?”
“噗!”“你笑什么啊!”我怒,就算猜错了也没什么好笑的吧!
他离我远了点,然后摇头:“魍象见了方相士要绕道走,方相士见了我要绕道走。”
魍象我还是知道的,打游戏的时候一旦穿梭什么陵寝,提到镇墓兽必然机会提到这种专吃死人肝脑的怪物。这么说这家伙比方相士还要更厉害,不错嘛,万一我不小心挂了坚决雇请他做镇墓兽,免得被大卸八块。
“不要胡思想,有我在,谁都杀不了你。”我脑补了一下自己死后有个美少年守墓的场景感觉蛮美的,还待继续勾勒,他伸手捏我的鼻子。【注2】
“那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是…”
“叮咚——!”
楼下门铃响了,他非常平静地离开,我赤脚跑到窗边一看,栅栏外站着汪伯母。
“我这就下来!”朝她挥手示意后我穿上拖鞋开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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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ed:这个…当然不是结束的意思,是个比较不良的词语,我要怎么解释才好||||||||就是那个啥,某个东西失去了使用功能(成吉思汗…)
【注2】脑补:脑内补完的简写,原本用于不良yy,脑内小剧场幻想不cJ画面,此处仅作幻想用,严重acg中毒者习惯使用词汇断电使得我对学校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供电系统是如此的烂,原来教室里有高无线网,快到可以上宽带才能玩的游戏…八一八大家朝着加更的方向努力投票吧~最近两天码得比较多,大家努力投票我就努力加更~~~~ 、第四十话专属美少年
第四十话:专属美少年
汪伯母听常襄说我摔伤了躺在家里,给我炖了汤,用保温壶送了过来。
“虽然没伤到骨头,还是要好好休息,赶快趁热吃了,喜欢的话下次伯母再给你做。”汪伯母非常慈爱地到厨房把汤盛给我,然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诶,好…”常襄不在,我一个人就很难应付这样的场面,长辈的厚爱我是真的无福消受啊,一不小心又呛到了。
汪伯母忙着扯纸巾给我:“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点儿。”
我咳得说不出话来,拼命擦眼泪加点头。热汤啊热汤,我跟你真是有缘无分。
在这边把壶和碗都洗干净了以后汪伯母才回去,走前又反复叮嘱我要注意休息,搞得我相当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真可笑。”汪伯母回到自家房子里以后,戴面具的妖怪在我背后冷笑。
“你干嘛这么说,汪伯母人好的啊。”六枚龙头正簇拥着我,逃都没得逃,只能挨个儿摸过来。
他望过栅栏去,说道:“你没觉她是在我们出现以后才对你特别好的吗?过去的半年里,你喝过她家的汤么?”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没有,不过:“邻居也要先相处才能络嘛,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未必,以你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和他们有多少往来的,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接近你,你恐怕也不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吧?”
中飞镖,我还就是这样的人。在医院里的时候,除了主治医生和打扫卫生的大妈,我跟谁都不说话,护士都私下说我不仅是个疯子还心理扭曲。
怎么又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情,烦人。
“到房间里去吧,你只穿着睡衣,站久了会感冒。”戴面具的妖怪轻轻带了一下我的肩。
“…回去是不是又得躺着?”
“…你要实在不想躺在上,就到沙上躺着。”
亍皿亍这有啥区别啊我和电视君又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回上去吧,”他又我的头“我陪你说说话就不无聊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小白猪的窝,这小东西哪儿去了?“我的小猪呢?”它应该是不会跟着常襄去学校的吧?
“在沙上,我施了法术,它正睡着。”戴面具的妖怪轻描淡写地说。
心里一阵不舒服:“你见不得人吗,每次都要把别人到失去意识才现身。”
他无辜地摊了摊手,样子有点滑稽:“你高兴我被很多人看到吗?”
…我计较这个干什么啊,而且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就算你志愿做我的镇墓兽,我也没权利说不准别人看你不是,更何况:“你不是带着面具吗?”
“面具啊,”他在边坐下来“只是习俗罢了。”
“什么习俗?”反正也是要聊天的,我就干脆就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他伸手按了按面具:“订婚之后嫁人之前,是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的。”
啥!?!?!?!
“你、你是女的?”不是吧老天爷啊,不能这么没人地把美少年变成女人啊,我破碎的小心肝谁来拾起啊泪奔。
他咳了两声:“我是男人。”
“啊?哦…”激动早了,浪费表情。
是美少年就好,诶等等,我都还没看过脸怎么就确定他是美少年了,万一他是什么脸毒疮或者貌似如花,我的小幻想岂不是又落空了。试想千年后一片古旧的坟茔,秋风萧瑟中一白衣美少年黯然守墓,多美丽多心,要是换成一张丑男脸,整个意境该会多么扭曲。
“那你赶紧成亲去吧。”然后记得回来给我看看你长啥样。
他惊奇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啊。”这还要问啊孩子。
“哈哈哈…”他突然笑得弯了下去“我倒是很想啊,可惜我说了不算。”
也是哦,这孩子是要嫁人的,那肯定是那家男主人说了算…等下,他是男人,然后又要嫁人,难道…
断袖两个字在我眼前扭着探戈过去了。
虽说,美少年多出自**,虽说,美少年多半都有同仰慕者。
“你怎么了,表情那么僵硬。”他可能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了,话里带着轻微的威胁语气。
“呃…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拜访一下他,呃、就是说那个人,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嫁过去呢?或者这件事谁说了算,我也想喝喜酒。”一只活生生的受几次把我困在上,想想就让人寒倒立。
他哼了一声,说:“喜酒?你恐怕是喝不到。”顿了顿,又说:“至于什么时候嫁过来,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
“对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被他扯得一头撞在他肩膀上,头还晕着就听到这么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打算?娶你?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他了,我怎么不记得?不对不对,按常理应该是女嫁男,他是不是该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他?也不对啊,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他,我就没答应过会嫁给任何人才对!
“喂我说…”
“你想反悔的话,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反悔个啊,我根本就不记得我具备反悔的能力和前提条件。
我还没火,他又说:“玑翎,你太瘦了,抱着不舒服。”于是我火山,手照着最近的地方狠拧一把:“谁请你抱着了,想抱对着镜子抱自己去!”
他呼痛一声放开我,捂着口弯下:“玑翎,你拧的地方会很疼好不好…”诶?我拧哪儿了?看手,手感不记得了。
再看看他好像不是装出来的,捂着的地方,我听到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
千里冰封那个万里雪飘,山舞银蛇那个原驰蜡象。
“呃…那、那个…我无心之过,纯属偶然,如有雷同…”
“还有雷同!”我都听到他磨牙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不雷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着急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他终于把手拿开了,面具对着我。我心虚,拉被子盖堡垒以防被袭击。
“玑翎,婚约也许了,豆腐也吃了,你要是再想说不,别怪我不客气。”
…亲娘啊你干嘛把我生出来刀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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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三角函数向前冲
“…要不然,随便取个什么名字吧?”常襄对着草稿纸垂头丧气地说。
“那怎么行,不能因为它是条龙然后又人格分裂了你就这么没有母爱。”我义正词严地反对。
六头龙破壳一个礼拜了,还没有名字,原因很简单,六个脑袋需要不同的名字,可是那么多名字谁想得出来啊。要是多一个脑袋的话倒是可以叫赤橙黄绿青蓝紫…
小白猪坐在一个水晶的烟灰缸里——买我的的时候送的——小尾巴一卷一卷,说:“龙族早就消失了,你不遵照他们原来的族姓也没关系的,别这么认真。”
我敲它猪脑袋:“这是我儿子,名字绝对不能大意,不然以后出门去会丢我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那到底要怎样才好啊?”常襄转着手中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
“我也想知道。”瞥一眼院子里的儿子,六个脑袋全扎在窗户边,十二只眼睛无辜地眨着。老爹无能啊-___-这个世界上六个一套的东西还真少…
常襄随手翻了翻扔在一旁的课本,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哗啦哗啦翻开某一页,摊在我面前:“这个怎么样?”
我和小白猪一起凑过去,现书页的空白处画着三角函数六边形。
…你说的是正弦余弦之类的吗?
“你看哦,这个呢方便记忆,六个成套也足你的要求,加上又是数学课本里的东西,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没有文化,不是很好吗?”常襄兴奋地把六个三角函数名写下来,用笔尖敲着“而且当我们需要叫它们全部的时候,叫‘三角函数’就可以了,再方便不过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没错,可是我自己都没搞清楚三角函数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拿来做名字本身就很奇怪诶。
没想到小白猪竟然赞同她的话:“我觉得不错哦,这样就可以督促玑翎好好学习三角函数了。”我怒。
“那就这样吧!”常襄说着,把六个名字分别写在六条不同颜色的丝带上,这是我们事先准备的用来区分那六个脑袋的唯一方法——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
丝带绑好了,我又对照着表格重新确认了一遍,然后挨个儿叫名。“正弦。”“嗷。”“余弦。”“嗷。”…如此调教下来,六颗脑袋都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犒赏了它们每头一块炸排骨,我回到餐厅里等吃晚饭。虽然名字有点别扭,但总归是解决了心头大事,舒畅。
“对了玑翎,今天曜清神君也没找你麻烦吧?”小白猪最近天天有油炸豆腐吃,体重飚增。
“没有没有,连他影子都见不着,”我用筷子奏响乐“你别老疑神疑鬼的,他干嘛就非要找我的麻烦啊?是他的族长大人绑架我未遂,又不是我烹调他的族长大人未遂,他还找来找麻烦。”
“汤来了。”常襄端过来一碗三鲜汤,小白猪丝溜一口水,然后赶紧又恢复严肃:“就是因为未遂才有危险,深塬从小就骄横惯了,要什么有什么,能坐上族长之位,也是因为他老爹宠小儿子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我白眼:“这跟绑架未遂有危险有什么关系?”
小白猪已经开始搅常襄盛给它的热汤,心不在焉地说:“你想啊这样没用的人能做族长别的犬肯定不服气,所以曜清神君其实是托孤之臣哦!”嗯,也就是说犬神深钟相当于诸葛孔明,深塬那条死狗相当于刘阿斗。再推一步就是说阿斗在我——曹这里受了挫,孔明肯定会来讨回损失,是这么回事吧?【注1】
“那他还真就那么忠心?”
“你也知道犬类一向很忠心,尤其是前任族长待曜清神君不薄,他死之前,曜清神君可是在帝都的国家大剧院工作的哦!”我黑线,国家大剧院又怎的,不就一保安么…这么说他沦落到守卫我们这小破学校,是现在的族长故意刁难他了。
小白猪看出了我想什么,点头:“可是尽管后来待遇不好,曜清神君还是尽职尽责地足这个荒唐族长的要求。犬族大多跟随着人类生活,所以修炼成神的少之又少,有他在,深塬才能一直放肆到现在。”
长见识了。我摸着下巴开始琢磨怎么拉拢这条有用之才,当初还以为他是因为性格过于高傲才被贬官,现在看来,小族长看不惯他在自己眼皮低下威风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那我要是能拉拢他,除掉这条废柴犬,让他成为族长,不是对我很有利吗?
正当我想得入神,勺子快要喂到鼻孔里去的时候,后院里传来一阵狂吠。
“坏了!说来就来!”小白猪在桌布上擦了擦蹄子,不顾我怒目相对跳下桌子就跑。
常襄跟着我从洗衣间的门出去,院子里威风凛凛一尊狼犬杵在那儿,朝我们出獠牙。
“我不想打第二次狂犬疫苗。”我悄悄说。
“你拖延一下时间我去想办法。”常襄拍了我肩头一下跑回房子里。
剩我一个?这么大一条狼犬,我怎么拖延时间啊,他又不说话。
“来了!”常襄迅返回,手里抓着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冲上前就泼出去。
…硫酸?
犬神深钟咆哮一声,轻松地避开了那些体,落地时样子显得更加凶狠,显然是被我们先动手怒了。
“你怎么泼硫酸啊!”我跺脚。
“那不是硫酸是画捉妖阵的涂料,我就那一瓶而已…”她连忙分辩。
其实她不解释或许还好,这一解释,曾经遭过这个罪的犬神更加愤怒,狂啸一声就扑过来。
“快进去!”我赶紧推了一把她将她回洗衣间。我好歹还什么都没做,就算是绑架也不会撕票比她安全多了。
眼看着长尖牙的巨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扑过来。
突然空中伸出一个头,毫不留情地拦咬住飞扑状的犬神。
“嗷呜——”另外五个头也争相拥过来,照着犬神一阵咬。我僵在原地,眼前血横飞,耳边龙犬吠。
“快住口三角函数!”再咬下去就要出犬命啦!
个脑袋一起松口,带着头的血凑到我面前来撒娇。完全不似犬形的犬神啪嗒一声落地,哼都不哼一声。
小白猪站在栅栏上挥着它的小蹄子:“救驾及时加十分!”
“好好好回头给你加行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现在重要的是救活他,他要是死了,把我切碎了都不够野狗分吃。”
三角函数乖乖回前院去了。我和常襄把全身没有一块皮完整的犬神深钟搬到雨檐下的空地上,有急救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们看好他别让他死了,我去请函玄神君过来。”小白猪迈着小步子出门去。
看样子也只能指望掌管医药的蛇神绯鲤能把他从鬼门关拖回来。三角函数处斩轻松pk犬神,估计很快也能封神了…
*** *** ***
【注1】孔明阿斗曹阿:这个大概不是三国里的剧情,友情解释一声,随便套了一下,好孩子不要学=v=~~因为其实没有认真读过三国…
前天下大雨唯一的凉鞋坏了…出去买鞋子去了(不要问我昨天为什么不去买,能宅则宅)于是更新晚了,对手指…看到鲜花票越来越多好高兴~~~谢谢某终于上来换气的潜水艇=v=bbb话说已经周四了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推荐的通知呀,难道这本书就这样下去了?
雅灭蝶刀口刀…、第四十二话成仁比较容易
第四十二话:成仁比较容易
我记得当初叫小白猪去请鼠神白檀,它瑟缩着不敢去,于是上演了群鼠闹小区的惊险戏码。坐下来等救兵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小白猪会不会被大毒蛇一口了,它那么小,恐怕还不够人家牙儿。
不过我想太多,不一会儿蛇神绯鲤跟着小白猪回来了,进了后院二话不说动手疗伤。
疗伤的过程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卖点,放到游戏里的话肯定被玩家唾弃,蛇神绯鲤板着一张冰块脸,像寻常医生那样把犬神的躯体翻看,然后拎起来,把随身带的一瓶不知道什么体掏出来从头到脚浇了个遍,然后放回地上,说:“如此便好。”
“可以了?…这样就可以了?”我看着眼前半死的犬神,它和刚才比起来除了全身都了之外完全没差啊。
蛇神绯鲤冷冷刨我一眼:“若是不信任我,何必相求。”一句话堵死我。
“那请问神君,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常襄好像也没看出差别,也壮着胆子问。
“何时能醒要看他自己,若求生念头强烈,片刻便可苏醒,若一心求死,明不醒便再不能救活。”蛇神绯鲤连看都不想看她,毫无疑问还记仇。
一心求死?为什么要求死。看到他刚才那个地狱恶犬一样的架势,谁会觉得他一心寻死啊。我瞥一眼起身准备走的蛇神绯鲤,问:“你觉得他一心求死?”
“若非一心求死,又岂敢只身前来,”蛇神绯鲤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你也听不懂。”
吐血,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你都没说呢怎么知道说了我也不懂…哦,又变成绕口令了,现在还是不要怒他比较好。
“却不知谁人伤他如此严重。”
“…这个说来话长。”
“…告辞。”
我真想冲那背影挥拳头,说来话长又不是说来废话长,你这家伙不肯多说话还不许别人说话了不成,最好哪天憋死你!
夜里下起秋雨,犬神被我们转移到客厅的角落。
“正余余正,余余正正,对角线…对角线互倒…”扑桌“为什么我还是背不出三角函数的公式啊苍天无眼啊呜呜呜~~~”
常襄合上课本:“背不出来更要背啊,明年可就高考了。”
戳中死。我肯定不能参加高考,绝对连一半的分都拿不到,就我这四十分的数学,作文分也挂定——更何况我的作文那个意识,连老师都说你能不能端正态度写应试作文。
“你要高考吗?”我趴在桌上问。
“我不考啊,常家不会出钱给我念大学,我能念高中还是因为她们打听到你在医院里,出来以后应该也就上高中,才安排我进高中的。”她很淡定地换了一本练习册,继续埋头做数学。
福兮祸兮…那个什么来着。我静不下心看书,又瞟了瞟墙角里睡着的犬神。
他真的是求死吗?可是为什么呢,就算是守学校他也没表现得多么郁闷,而且偶尔我还看见保安叔叔把自己饭盒里的分他吃,他为什么要寻死?
“呐,再不赶快的话周一又不出作业了哦。”常襄用笔尾戳了戳我的手。
“哦…”热血漫画里,主角多半成绩很烂但是战斗力极强同时具备小强属,现实生活里,青少年多半成绩优异但是精神空虚胡思想着穿越成救世主或者大种马。为什么两种都不适合我呢?我成绩很烂,精神空虚,两头不挨边。
比方说现在,我很想有梦璃那个特异功能,进入人的梦境里去看看,那样可能就能知道犬神到底为什么不肯醒过来了…呃,也许也能知道明年高考考什么。
最后我还是没把作业写完,常襄困得睁不开眼去睡觉,我则是到书房里开电脑打游戏,一直打到夜深人静才摸下楼吃夜宵。
“绿豆的味道还不错,下次多称一点。”客厅的灯已经被常襄关了,不过我经常打游戏打饿了下来吃东西,不开灯也能行动自如,就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面大吃灌心饼干。
当我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喝的时候,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撞了我的腿一下,我吓得手一松连杯子带水一起砸下去,只听“嗷!”一声惨叫,那东西倒在我的脚背上。
…贼?
瞥见墙角空了,我才反应过来被我砸倒的原来是终于肯醒过来的犬神…惨了,现在我找谁救命去。
“呜…”它没晕过去,我才把脚出来,它就开始哼。
“…你稍等一下哦我把灯打开。”
再回到饮水机前,犬神已经慢慢站起来了,甩了甩撒一身的水,以一个训练有素的姿势坐下来,仰起脑袋看着我。
我头皮一阵麻:“…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它不出声,朝我伸出舌头。
…喝水?我左右找不到可以做食盆的东西,干脆把小白猪喜欢的那个烟灰缸端了过来,接水放到地上,它果然立刻埋下头去,稀里哗啦喝个干净。
“饼干你吃不?”我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它干净里面的水,然后把烟灰缸推给我,我在里面倒饼干,看它埋头猛吃,心想他要是知道这个食盆曾有个猪股在里面扭来蹭去,会不会恶心得吐出来?
吃喝足了它终于有力气变成人,标准式正坐坐在地板上,然后向我躬身行礼:“多谢。”
我吃得嘴面糊:“谢什么?”
“一谢殿下不杀之恩,二谢殿下帮忙完成任务。”
前一个我明白,后一个就严重不明白了:“完成什么任务?”
“族长吩咐要在下殿下活捉,但是殿下无论如何于在下有恩,在下两头为难,最后还是来了。”他毕恭毕敬地说。
这么说你来抓我只是走个形式,早就知道有人会阻止,然后三角函数暴走把你咬成重伤,你就有理由回去复命说无能为力。不错,好计谋。“这就是蛇神说的你求死?”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老实地说:“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笨!”我手边只有遥控器,抓起来就敲他脑袋“你不知道做人要争一口气吗?就算你们不是人类也不能任人摆布做不到就去死啊。”
他被我敲了一记也没火,只说:“在下只知道知恩图报是犬族的美德,对老族长也是,对殿下也一样。”
我头疼…这孩子怎么教不会啊。“小朋友,你听着,老族长对你有恩,不是让你用娇宠他的儿子来回报的,有句谚语怎么说的来着,让最爱的孩子出门旅行,没有哪对父母希望儿子被惯成个废柴的好不好?”
“…那在下是该放任不管吗?”
“…做人不要太狭隘-___-我猜当年你的恩人托孤,是希望你好好培养他儿子,你把他训练成有用之才不行吗?”
他静静地看了我好半天,问:“该什么做?”
完败。
“你学前班啊!”——非常规时间,1oo1票推荐票加更~~~~下一次加更为1314,嗯这个数字比较人品也比较谐音,大家加油吧~~~有票子有更新今晚正常更新时间大概在六点以后,记得来看哦、第四十三话来生孩子吧巧成拙
第四十三话:弄巧成拙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做过学生的人就能做老师,不过这一点至少在犬神深钟身上不成立,因为他明明就是个跟着师傅学了很多年的乖徒弟,却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教徒弟。
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啊我上课都在睡觉而已。
“你就…”常襄搜刮着她的教育知识“严格训练他,早睡早起挑水劈柴做饭什么的。在常家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劈柴?”我怀疑地看着她。柴劈你还差不多。
她顿时娇蛮作:“讨厌!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她对人一套对妖一套的行事作风了。
犬神深钟依旧端坐,十二份认真:“族长一定不会听在下的。他从小就所要必得,一点苦都不肯吃,而且凭在下,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这些。”
“你不是神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怪,你怎么会拿他没办法?”我奇怪。小猫儿领着那帮猫不是很威风吗?
小白猪向我解释:“神是封号,但是族长却是同类妖怪的头领,犬神即使是神,也要听族长的话,不然就按叛徒处置。”
还有这一说啊:“那我看其他人好像没有他这么落魄啊。”
“那是因为紫应神君函玄神君既是神明又是族长,没有人还敢不听他们的话啊,”小白猪对这些事情倒是知道的很多,最近也一直致力于解释给我听“和曜清神君一样的还有沉华神君鼠神白檀,他并不是族长,族长是那个凶女人白凤,但是白凤是沉华神君的姐姐,所以他没有被欺负。”
于是,眼前这位就是那苦命的婉君?
“嗯,对了,上次不是告诉你善止神君是唯一的财神吗,他的封号和族长之位是同等的,也就是得到财神封号就等于获得了全天下公母的统帅权,司管清晨的报晓。”
好复杂啊…我记得今天我是要教育人,结果最后变成自己受教了。
“所以呢,”小白猪越说越得意“不同的种族是有差别的,要区分起来也很简单,对于神,低一等的妖怪是称呼他们为殿下,而如果是族长,一般称为主上。”
绕晕了。
常襄估计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她脑袋比我好用,一直点头。
“确实如此,在同一族内,神是要服从族长调遣的。”犬神深钟最后做了个总结。
那眼下该怎么办?硬来不行的话,是不是先扭转一下那个孩子的心态会比较有效?但是这个方面也不是我擅长的,打心理战比搏更具难度。
两人两妖在客厅里呆。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深钟你死在里面了吗!”听那张狂的语气尖利的声音,应该是那只废柴犬深塬。
小白猪立刻指着常襄:“赶快把窗帘都拉上别让他看见我们!”
“藏起来也不是办法。”说着,犬神深钟从地毯上爬起来,准备出去差。
“你这样出去说你绑架不能好像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吧。”
常襄拉窗帘的动作肯定已经被深塬看在眼里了,外面又是一连串脏话,听得我骨悚然。
他顿了顿脚步:“如果不行,就让那条龙杀了在下吧。”
靠之,我儿子不是生来杀人…杀犬用的!而且我跟你说的好好教育他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而是吧。看我怒瞪双眼,他低下头。
“诶诶我有办法了,”小白猪突然高兴地跳上我的肩膀“不如让三角函数直接攻击深塬吧!”“不行!”犬神深钟立刻反对。小白猪小蹄子一指:“为什么不行!”
对面一张铁青的脸:“作为族员,哪有眼看着族长遭到袭击不营救的道理,要杀还不如直接杀在下!”
听这话…我好想有点猜出来小白猪的打算了:“它的意思应该是,三角函数袭击深塬,然后你去保驾,未遂…或者不成吧,然后让他知道点厉害,以后说不定就会老实一点了。因为你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全盘依赖你不可能的话,他也许会另外想办法吧。”
“嗯,这样听起来应该有用,最烂的结果也就是他觉得你不可靠,从今以后去麻烦别人,那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吧…襄刚小声附和完,又被瞪得不敢出声了。
外面的叫嚣越来越难以入耳,词汇博大深到了我很多都听不懂的程度。
犬神深钟沉默着,似乎拿不定主意。这孩子实在是太死板了,不知道十头牛能不能拉动一寸。“就这样吧,他太吵了我听着烦,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他杀了。”我最后了一块饼干进嘴里,绕过茶几去玄关。
“…好吧,要怎么做?”
“先你能不能不要再使用‘在下’这个一点都不萌的自称词?”
“…”门开了。院子里的三角函数正打瞌睡,没空搭理在栅栏外面唧唧歪歪的深塬。
“出去!”我起脚踹,把用窗帘绳子绑起来的犬神深钟踢到院子里。
外面的深塬一看,眼睛都能掉出来。“深钟!你这个废物!居然被两个女人摆平,彻头彻尾的大废物!a#¥%amp;*+…”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脏话,那都不是用“口”可以形容的而必须用“脏话”了。这孩子到底打哪儿学的这些断子绝孙的诅咒啊!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来这里捣乱我就把你收了!”常襄装得非常有气势,挥着手里的法器。
深塬吓得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东西!”
常襄大步走进院子:“我是捉妖师。看见了吧,院子里这个是我的搭档,你要是不想和犬神一样被咬得体无完肤,就赶紧回老家结婚去!”她拍了拍手,三角函数呼噜一声,从草地上爬起来。【注1】
按计划,深塬应该是逞强说谁怕你啊之类的,然后就可以开打。没想到他哆嗦半天,居然喊了一声:“深钟!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犬族众人,本族长再不管你死活了!”然后撒腿就溜了。
这算什么状况?见过贪生怕死的还没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搞没搞清楚我想杀的到底是谁啊。你以为撇清和他的关系能救自己一命?你不来惹我我还懒得杀你呢,我的宝贝儿子就算龙格分裂也是宝贝。
“现在该怎么办?”犬神深钟轻轻一挣从窗帘绳子里身出来,拍掉被我踹上去的灰。
“不知道,他不按理出牌。”小白猪把小蹄子一摊,无辜地说。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谁也猜不到谁的想法,这样也好。”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
“从今天起和族里再无瓜葛,至少能活得轻松一点吧!”他这么说,却皱着眉。
我和常襄对视无言,他突然又说:“事情解决,我也该告辞了,不过我应该不会再留在学校,在学校的时候你们自己小心。”他第一次把常襄划入提醒的范围,引得常襄困惑地“咦”了一声。
“告辞。”
*** *** ***
【注1】回老家结婚:出自《宫塔》,但凡说过“打完这场仗我就回老家结婚”这句话的人,无一例外地死掉了,于是这句话演变为“去死”的代称=v=今天的正常更新,让票票来得更加汹涌吧~~~ 、第四十四话家庭教师要本分
第四十四话:家庭教师要本分
深塬识趣地夹着尾巴溜了,短时间应该都不敢再来,一想到他灰溜溜的样子还有逃跑时候被地砖绊得差点飞出去的样子,我上课都会笑。
“大家要加紧学习了,再有几个月就要高考,如果有些同学还不引起重视,到时候连三本都考不上,找谁哭都没用。”班主任一身亚麻女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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