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走向堕落 by 幕後師爺
2022-5-17 16:44
我突然的沉默了,每天除了上学、回家就是躺在床上看小说,与老K他们的联系也非常少。父母却欣喜万分,以为他们的孩子变得懂事了。
这段时间我看了很多书,名着是不看的,却也对文学产生了兴趣,作文水平直线提高。班里的语文老师刚从师大毕业不久,名叫温雅,比我们也就大六、七岁,人很活泼,也许是年龄相近的缘故,和学生之间很随便,我也很喜欢上她的课。自从我的一篇作文被她赏识,成为范文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粗犷的文笔就象生猛海鲜(这是她八年后对我说的)。我自然而然的对她有了亲近的感觉。
和温老师探讨文学是我最放松的时候,她时常为我拿一些大学文学讲座或工具书,其实我对纯文学理论并不感兴趣,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当她弯着腰为我指点书中内容的时候,我们的头几乎挨到了一起,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近乎透明般的手指和偶尔掠过我脖颈的长发都会使我一阵阵的眩晕,我时常想:要是能有这样的姐姐多好。
又到了暑假,期末考试我除了语文其它都是在中下游水平,但学校组织的文学小组夏令营却有我一个。第一次出远门使我十分兴奋,北戴河的风光也着实令人赞叹。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每天就如行军拉练一般,即使如此,我们的兴致高昂,欢笑声此起彼伏。
温老师是副领队,领队是政教部的主任赵令起,他三十七、八岁,头顶已经先秃了,也许搞政工的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说话总是要哼哼哈哈的,一副达官贵人的嘴脸,学生背后都叫他“月亮”。
“月亮”在温老师面前却是另一副样子,忙前忙后照顾得十分周到,看在眼里我的心情就不好,发堵的感觉。温老师大概也反感“月亮”的过于殷勤,找了个机会将背在“月亮”肩上的包放到了我的手里。走路也不在前面与“月亮”并肩,而是在队伍中间和学生一起有说有笑。我背着包跟在她的身旁,就象将军身边的警卫或阔小姐身后的侍从,一种优越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北戴河的西山并不高,一条狭长小路曲折的向山顶盘延。两旁是绿绿的树,偶尔一两支野黄花在草丛中脱颖而出,那嫩嫩的黄,伴着微风轻摆,仿佛向路人招摇。温老师也和其他女学生一样,采了几支,拿在手里轻轻的嗅,还顺手递给我一支。我仔细的观察,那不过是一颗黄花菜,送入口中咀嚼,有股淡淡的甜。
“你怎么把它吃了!”温老师瞪着眼睛,好似在看一头怪物,学生们也都嬉笑一片。
“有点甜,不信你们尝尝。”我尴尬的解释。
山路毕竟是需要爬的,我竟爬出了一身汗。陡峭处女生需要男生帮忙,“月亮”在最前面一个个的拽到上面。我一个助跑便到了“月亮”身边,在他之前伸出了手,温老师温软的手被我攥住了。回头我看了“月亮”一眼,他的目光阴阴的,我有些冷。
中午我们终于到达山顶,太阳很毒,一座破败的庙宇立在平缓的草地上。四处没有树,却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女学生不知疲倦地摘采着野花编制花环,男生则四脚朝天躺在草地上,围绕着“月亮”海阔天空地吹牛。躺在暖洋洋的太阳下,久违了的熟悉的泥土芳香笼罩着我,朦胧中似睡非睡。儿时的情景又清晰的回到眼前,我努力地回忆,追寻那甜蜜的过去。
一阵淡淡的清香飘到身旁,我能感觉到是温老师的气息。耳边传来瑟瑟的声响,我悄悄睁开眼睛,鹅黄色的连衣裙罩住了我的视线,她竟然离我这么近,火红的塑料凉鞋包裹着一双雪白娇小的脚。我不敢再细看下去,装作睡醒般打了个哈欠,翻身坐了起来。
温老师手里拿着一个将要完成的花环,头上还带着一顶,一排蓝红相间的小花特意低垂到眼眉以下,半遮着双眼,白皙的脸庞带着调皮的笑容,我简直都不敢相信她是我的老师。
花环在她纤细灵巧的手指运动下,很快就完成了。“是给我的么?”她的动作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略向前倾的身体和高举的双臂,花环正在向我的头部运动。我低下头,准备享受那种温柔的感觉,目光却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天!
两团刺目的白光进入我的视线,那是两只呼之欲出的白鸽。
头顶的花环遮蔽了阳光,发烫膨胀了很久的脸渐渐恢复了正常,心却还在怦怦的跳。一阵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温老师将一个花环象套圈般地丢到“月亮”头上。女孩子们都将自己的作品分发给男生,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享受如此待遇,情绪便低落了许多,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我的花环是最好的。
到了晚饭时间,饥肠辘辘的我们才回到旅馆。别人的花环都在下山的途中丢掉了,我却一直戴在头上,趁着餐厅排列座位的混乱,我胡乱编个理由飞快地跑到二楼宿舍,将粘着我的汗水已经凋萎的花环放在旅行包内。回到餐厅时,二十多人已经挤满了两大桌子,熙熙攘攘得很热闹,我搬了把椅子挤出个空坐下来。
菜谱很单调,但对于没有上过几次筵席的穷学生来说已经感觉很不错了,就是主食不够,每个人平均不到二两米饭,我那时的饭量消灭掉它简直易如反掌,眼看着饭盆中已经空空如也,我却还没有饱的感觉。
几个男学生已经撂下筷子,我问他们还吃不吃,他们都潇洒矜持地说已经饱了。我知道他们是说的假话。于是到厨房向厨师要了一盘馒头,女学生显然也没吃饱,都接过馒头继续用餐,温老师也要了一个,却掰下一半给了我,可能是怕我不够。那天夜里,我连续地听到与我同屋的几个男生肚子“咕咕”地叫,乐坏了。
“月亮”的“嘴”是全校出名的,训人和吹牛都是滔滔不绝,一次校会由他主持,讲得性起,在麦克风前整整站了两个多小时,轮到校长时就剩下“散会”这两个字。他还特别爱往女人堆里凑,害的一些女生看见他都躲着走。
这次他的机会又来了,我们学生排成两排,站在海滩上,头顶曝晒的日头,耳边是海的波涛和游人的嬉闹,却在听他讲游泳的安全规则,嗓门大的出奇,引得不少人回头观看。他还是个人来疯,看的人越多讲得越来劲,两个下垂的嘴角明显有白色泡沫状液体析出。
我无奈地站着,有种晕晕忽忽要摔倒的感觉,偷眼看看其他人也都和我差不多,反正训话的内容是没听见,只等着一声解散的口令和击掌的声响。忽然听见“啪”的一声响,学生们都下意识的双掌互击,齐刷刷的一声“散”。周围是一片笑声,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看见“月亮”一脸愠怒的对着温老师,温老师手里举着拍碎了的牛虻尸体尴尬地笑。
从换衣间走出来,我感觉很不自然,还从没这么赤裸裸的暴露于阳光之下,幸好周围的人都和我一样衣不遮体。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大海一直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大海航行靠舵手》是我儿时唱得最熟练的歌曲,梦想着和毛主席一样在大海里畅游,虽然我的游泳技术总是不能突破狗刨的水平。我们男同学已经在水里打起水仗,水花四溅,还故意往女生身上泼,女生们站在浅水区还击,欢快的笑声和水声掺杂在一起。
我试探着向深海游去,海水由暗绿色变成浅绿色,温度也凉了许多,回头一看,岸边打闹的人已分辨不清,四周也只有几个人,太远了。我心里陡然一惊,感觉胳膊和腿酸软,没有了力气,赶紧调转方向回游。
忽然,小腿象被咬了一口,筋脉缩到了一起,大腿筋也被它影响得收缩,一直收缩到腰际,我右腿抽筋了。我由狗刨变成仰泳,右脚使劲伸直,疼痛略为缓解,只靠双臂划水向岸边方向游去。我的内心恐惧到极点,却不敢(可能也是不想)呼救,喉咙处咸涩的海水使我有要呕吐的感觉,双臂极不协调的机械划动,忽然感觉大腿内侧皮肤上一股暖流缓缓而出。
人求生的本能如此强烈,直到后背接触到地面意识才苏醒过来,耳边的喧嚣证明我又回到了人间。挣扎站起身,从浅水走到岸边竟然如此困难。脸色平静,脚步坚定,不想让别人看出而换取廉价的怜悯甚至是嘲笑,我的内心为我迈出的每一步呐喊,最终倒在温暖的沙滩上。
一切都过去了,太阳暖融融的照着,微闭着双眼,思绪却无法平静。一会儿为刚刚的冒险后怕,又对上岸后的硬挺而不屑,更是对自己紧张的无法控制小便而感到可笑。
“作什么美梦呢?都笑出声了。”
睁开眼睛,温老师水淋淋的站在身边。“没什么。”我慌乱的回答,赶忙坐起身来。
“躺着吧,我给你盖沙子。”她一边说一边蹲在我身边,捧起一把细纱撒在我的身上。忽然,她“噗嗤”地笑了:“你真黑。”我尴尬的干笑两声,心里好不乐意,即使是男孩子也不愿意被别人说出缺点。我向她的身上看去,想找出几个可以还击的目标,就算嘴上不说也能保持心理平衡。
从淡兰色泳帽内脱离出来的几根黑发被海水粘在平滑的脑门上,睫毛很长,秋水一般的目光偶尔瞟我一眼,使我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
她的游泳衣是深兰色,紧紧包裹在身上,饱满的胸部在泳衣的压迫下两颗小小的凸起直刺我的双眼,我感觉心跳加速,狠狠看过一眼后目光迅速下移,划过平坦的小腹,是没有防备的细腻的大腿,她半蹲的姿势使我注意到两腿间神秘的隆起,一条暗沟从隆起处划过,海水聚集滴下,身下是一小片潮湿……
我的身体迅速有了反应,一股热流由小腹生成,在两腿间爆发,达摩利斯之剑要昂然出鞘。为了不让她发现我身体的变化,赶紧翻身俯卧,一身一腿的细纱顷刻间落地。
“讨厌,都掉了。”她噘着嘴似嗔似怒地看着我,就象我是她调皮的弟弟。
“该我为你服务了。”
“我不用。”她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晕,那颜色又拨动着我本已颤抖的心弦,下身更加坚挺,肿胀异常。
仅仅一个下午时间,我便经受了生与死的考验、情与欲的萌芽。晚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摆脱海水灌进嘴里,咸涩刺激着喉咙,双脚下是探不到底的深渊,一直向下沉去,我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那是一个温暖的世界,一双温软的手,轻轻托起我的头。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模糊的脸,很近又象很遥远,似曾相识。是妈妈么?不是,妈妈的眼睛应该流泪;是冯娟?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来到这;是温老师?真的是她?!
她将我放倒在身下,我们包裹身体的衣物不见了,眼前的身体象婴儿般的粉红,鼓胀饱满的乳房上那两颗鲜艳的葡萄珠在我的眼前晃啊晃,我伸出双臂,想去拥抱她,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手轻触着,抚摩我的身体。情欲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我就要爆炸了。